前文書說道,一個姓薑的年輕人來三教堂,一套家傳的陣法換取一套武學精要。大堂主方天化本來不樂意,可是一看這陣法,立刻就吃了一驚。
原來這陣法的封皮上用小篆寫了三個大字——八陣圖!方天化趕緊詢問這年輕人,年輕人就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原來這年輕人叫薑牧延,祖上不是旁人,正是三國時期蜀國丞相諸葛亮的弟子薑維薑伯約!當年諸葛武侯星逝五丈原,臨終前把八陣圖的陣譜給了薑維。後來蜀國國破,薑維身死,把這套陣法就傳給了自己的後人。
薑家也是西涼世家,大戶人家出身,陣法一道傳下來,就傳到了這一輩。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家裏藏有八陣圖圖譜的事情讓一幫江湖人知道了,上門搶奪。薑牧延的父親無奈,隻能讓孩子帶著陣譜逃命。可憐他們薑家四十八口都死了,隻剩下他一個!薑牧延為了報仇,這才拿著陣譜來到陝西萬裏白樹林三教堂,換取武功。
方天化聽了薑牧延的故事非常感動,於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將這八陣圖的陣譜就暫時扣押在三教堂,然後將一套內功外功都有的五行劍法給了薑牧延。等他武功有成的時候,拿著足以換取五行劍法的武功再來換回那八陣圖。可是沒想到一等十幾年了,這薑牧延音信全無,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就這麼著,八陣圖的圖譜就留在了三教堂。但是三位堂主卻一直遵守約定,從未去學習過圖中的陣法,而是等待薑牧延歸來。今天陳倉一提醒,方天化就想起來了。
一旁的二堂主鐵掌霹靂子詹風詹明奇聞聽一皺眉:“大哥,八陣圖雖好,但是咱們可是答應過那姓薑的,他沒回來,咱們就私自拆看,不合適吧?”
方天化擺擺手道:“且不說那薑牧延十幾年未歸,是死是活已經不得而知了。就即便他還活著,可是他十幾年不回來換這八陣圖的圖譜,豈不是等同放棄了。再說,此時已經是緊急時刻,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說著,方天化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眾位稍候,我去去就來。”說著,轉身去了後堂。等了半天才回來,手裏捧著個古香古色的木匣子。
眾人圍過來一看,見木匣子上用篆字寫著三個大字——八陣圖。方天化輕手輕腳的把木匣放好,緩緩打開匣子蓋。眾人忙探過頭來一看,見裏麵並非是紙質的書,而是一軸絹絲。陳倉和尚伸手,慢慢把絹絲從匣子中取出,在前麵的桌子上緩緩展開。
這絹絲的卷軸可不斷,展開來足足七八尺長,上麵詳細的寫明了八陣圖的圖譜、訣竅,還有配圖和演化之法。別人倒是無妨,智化看的是如癡如醉,腦袋都快紮到絹軸裏麵去了!
方天化一看眾人的表情不由得問道:“眾位,可有哪位看明白了?”
在座的紛紛搖頭,論武藝,這些人都是人中的尖子出類拔萃。但是論兵書戰陣,這些人可都是外行了。隻有智化看的許久才緩緩起身道:“諸葛武侯真神人也!此陣果然高明萬分,我觀察這一會兒,隻怕連十分之一都沒看懂。”
“啊?”展元聞聽一愣:“這八陣圖這麼難,咱們可怎麼用呢?”
智化擺手道:“不,這八陣圖若是想擺成昔日武侯以一方石陣,抵東吳十萬大軍的效果可是太難的了。可是若是簡單的排兵布陣,讓弟子靠八門變化破敵,那就沒這麼難了。”
一旁的顧思遠急忙道:“那需要多少時間來準備呢?”
智化猶豫一陣道:“這樣,我先將這陣圖帶回去,你們去挑選精銳弟子,等我研究的差不多了就帶著弟子們擺陣。”
眾人忙答應了智化的要求,就這樣,智化先去研究這武侯八陣圖的用法。然後讓眾位掌門人去挑選弟子。
等所有事情都敲定了,眾人紛紛散去,隻留下展元和三教堂的三位堂主。展元這才上前道:“三位堂主,展某還有一事相求。”
方天化趕緊說道:“總門長有什麼事盡管開口,隻要我們三人力所能及的,都會幫總門長辦到!”
展元點點頭道:“三位,展某所求的既不是大事,也不是小事,你們三位來看。”說著,展元從背後解下一個包袱來,裏麵叮呤哐啦的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