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籬聽得心裏美滋滋的,又大吃了一口菜。
“小主子,杜嬸給你做了你愛吃的桂花蜜。”宋城走進來,與前幾次不同,他臉上還帶著笑意,穩穩的端著一碗桂花蜜。
羌籬驚訝不已,瞧了眼皺著眉的陸雲暮,似乎他也對宋城的行為很是不解。雖是如此,羌籬還是不想浪費宋城這難得的好心,迎上去端過來就抿了一口。
“好甜哪,雲暮哥哥,你也喝一口。”她湊到陸雲暮身邊,就想讓他也嚐一嚐。
陸雲暮眉皺的更緊,“我受不得這甜膩的東西。”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宋城。
羌籬狡黠的眨眨眼睛,自己喝了一大口,“今日多好的日子啊,你嚐嚐嘛。”
受不住她的目光,陸雲暮輕刮她的小鼻子,就著她的手就要一嚐。
宋城不自在的移動了腳步,嘴唇嚅動了下,張了張嘴,捏緊了拳頭,一句話沒說。
才剛沾碰到嘴唇,陸雲暮就忍受不住的把頭瞥向一邊,也隻有小女孩才會喜歡這種膩死人的東西。
羌籬拿著碗‘咯咯’的笑個不停,將剩下的桂花蜜一口喝完,咂咂嘴巴很是奇怪,“這麼好的桂花蜜,雲暮哥哥竟然不喜歡喝,不過,不過……”意識忽的模糊起來,話都說不清楚,羌籬身體開始發軟,手中的碗摔到了地上。
陸雲暮接住她倒過來的身體,麵露焦急,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並未有發熱的症狀,“怎麼了。”
羌籬艱難的搖搖頭,憨憨笑著,眼睛好困,好想睡覺,她在陸雲暮的懷裏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蜷縮著身子,失去了意識。
“羌籬,籬兒。”陸雲暮著急的叫她,正要讓宋城去找曲江,卻發現他麵色如常的站在那裏不動。
“隻是些蒙汗藥,小主子一覺就會醒來。”宋城冷靜的開口。
陸雲暮望著已經睡過去的羌籬,低低咒罵了一句,狠狠看向宋城,“你敢當著我的麵給她下藥。”
宋城跪下,謙卑而又堅決的說道,“事出緊急,不得已才如此,屬下願憑主子處置。”
陸雲暮冷哼一聲,抱起羌籬往自己睡房而去,將她放在床上,掩好被子,離開時又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又走到廳裏,見宋城還跪著,理也不理他,坐到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水幽幽品了一口,像剛剛與羌籬用膳一般自在。
宋城卻按捺不住了,“求主子前往。”
陸雲暮再也抑製不住的丟掉筷子,起身狠狠的踢了宋城一腳,“她身子本就不好,你敢給她下藥,你未免太過自信,以為這樣我就會去?”
宋城直起身子,一把拭去嘴角的血,謙卑又堅決的說道,“是,主子一定會去,因為您不敢用小主子去賭。”
陸雲暮氣急,的確,若是那人出事,他也許也會受到牽連,羌籬也會因此受罪,或許他能將一切都處理好,可他不敢冒險,一點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