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碧之的頭腦比兩人都為簡單,城府也不深,聞言隻是半信半疑皺眉道,“可我們都不是葉驚歌,又怎麼知道她心裏是不是那麼想呢?”
程茹嫦看了她一眼,“我們是不知道她怎麼想,所以也隻是猜測而已。但是方才我聽到她回來,我突然想起了一回事。”
“什麼事?”於碧之和簡舫霞齊齊問道。
“你們說,葉驚歌有沒有可能是回來尋仇的?”
當年,竇德譽拿下葉氏集團的時候,對外宣稱葉驍霖夫婦是出車禍死的,葉老董事長是乍聞兒子兒媳齊出事,突發急症死的。念著葉家唯一的繼承人葉驚歌尚且年幼,葉老董事長臨終前便準竇德譽讚代董事長一職。
對外宣稱的一切看似順其自然,卻極少有人知道這其中的暗流湧動,詭譎陰謀。所有人,都被竇德譽的做戲給蒙騙過去了,幾乎沒有人知道其實這一切不過是他本人的自導自演。
在外人眼裏,當然是竇德譽落了一個孝子的好名聲,卻從未有人想過真正大逆不道的才是竇德譽本人。
程茹嫦當年雖然年幼,但她性子溫和,且作為程家唯一的繼承人,自然每天都要了解商場上不少事。對當年葉家的事雖然知道不多,可她從一開始所插入的思維便與尋常人不同,先入為主的觀念也是她為什麼能那麼快想到其中關鍵的原因之一。
“這個,怎麼說?”簡舫霞低眉深思了一會兒,仍舊不解道。
程茹嫦看了兩人一眼,“我先聲明,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不一定對。你們想想,當年葉董事長及其夫人……砰!”
程茹嫦剛開始說,突然一陣物體倒地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聆聽,三人齊齊看過去,見聲源在竇之妤方才離去的方向,互相看了一眼,登時就有了不詳的預感,同時提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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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驚歌原本找不到禦霆就一陣煩悶,在宴會廳的角落裏兜兜轉轉了好久,就差沒有把鑽到牆根去找了。正準備到其他地方去看看,誰知這時竇之妤湊上來了,標準的一副白蓮花綠茶裱作/死樣,一開口就是楚楚可憐可憐兮兮的示弱。
她這人最討厭和這些人做戲,尤其是竇之妤什麼前示都沒有,上來的就是一番柔弱的商討語氣,說她拿了她的東西,她不怪她,但是那是她十八歲禮物……
表麵上,她聽得一臉懵逼,內心卻是冷笑一聲。
她和竇之妤爭吵了幾下,她把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女演得淋漓盡致,才沒過幾秒,就氣得摔了桌上上好的煙灰缸。
竇之妤一臉震驚地後退了幾步,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麵露難色,“驚歌,我已與你說了,那是我十八歲母親送我成年禮,是完完整整的一套首飾,缺一不可。你若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有什麼需要的話,大可以跟我說,委實不能……”
前話夠長,已足夠讓周圍聚集起不少看客。也就是這時,不少人的眼裏才露出幾分恍然大悟,看著葉驚歌的眼透著幾分審視。
葉驚歌眉眼不耐,冷笑一聲,“你說我拿了便是我拿了?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