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碧之一眼就認出了兩人的身份,朝葉驚歌看了一眼,言簡意駭的將事情經過再與竇德譽與林暢說了一遍,末了,還歎道,“伯父伯母,不是我要說之妤壞話,而是她的性格確實太過溫和了,說得難聽點那便是懦弱,這可是很吃虧的,你們多向旁人打聽一下今天的事情便知道了。我希望你們可以多勸一下之妤,也免得日後在吃虧。”
林暢看了眼於碧之,又看了眼竇之妤,唇角翕動了幾下,最終朝著於碧之說,“這位小姐,多謝你對我們之兒的維護了,日後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
“伯母,你客氣了。”於碧之挑了挑眉,笑道。
站在一旁的葉驚歌見虛偽的竇德譽夫婦來了,擰緊了眉心,眸光厭惡地看了竇德譽一眼,轉身就走。
於碧之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得意地笑道,“喲,這是做賊心虛了吧。你之前不是底氣很足的嗎?有種現在別跑啊!”
葉驚歌停下腳步,冰冷的目光不躲不避地迎上於碧之,冷笑,“逃?嗬,我葉驚歌一沒偷二沒搶,有什麼好逃避的?我之所以離開,不過是因為這場上的垃圾太多了,嗆人的臭味啊,熏得我難受。”
話音一落,竇德譽眉心的煞氣又重了一層,卻礙於眼下的場麵,隻得生生壓製,勉強擠出一道笑容,“驚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告訴二叔一聲?告訴二叔,二叔也可以給你安排安排啊!”
葉驚歌心底冷笑一聲,心道告訴你讓你有機會殺我嗎?到現在還打親情牌,真當我葉驚歌還如十年前一樣愚昧無知嗎?愚蠢!
她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竇董事長,我真不知道犯賤這種脾性竟也是會遺傳的?你的好女兒好兒子一個喚我堂妹,一個說我與他是一家人,瞧瞧這會兒,又來一個自稱我二叔的。嗬嗬!”說話的時候,她眸底帶笑,可那笑容卻是冰冷至極的,仿佛是被寒冰包圍,不寒而栗,“我再說一遍!我姓葉,你們姓竇,八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兩家人,若是再那麼不要臉妄圖跟我打親情牌的話,我不介意真的讓你們夢想成真!”
葉驚歌敢當著所有人的麵那麼囂張,那麼無理與傲慢,自然不是真的因為有所依仗,而是從十年前她醜事爆出來的那一刻起,她的名聲就已經是一片狼藉了。沒有名聲的人了,又何懼外界的流言蜚語?
她是一個沒有牽掛的人,若說真的有,那便是家仇。
她甚至可以為了家仇犧牲自我,又何懼一點微不足道的名聲?
果不其然,她此話一落,周圍瞬間就響起了一陣憤慨的指責聲。
“唉,這葉小姐怎麼會長成如今這副模樣?當年葉家董事長以及夫人車禍身亡的時候,若不是竇董事長,哪裏還有葉氏集團的存在?”
“就是,見過忘恩負義的,沒見過那麼忘恩負義的!我聽說這竇董事長原本就是閑人一個,對於繼承家族集團沒有一點心思,如果不是念著當時葉小姐還年幼,他怕是會甘願做一輩子閑人,哪會想現在這樣,為一家集團奔走東西的,不得安生!”
“聽聽這話,是一個晚輩該說的話嗎?也忒過大逆不道了!”
“竇董事長有這樣的侄女可真是操碎了心啊,想當初葉小姐受不了家亡一聲不響地離開,竇董事長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都在找她啊,哪怕後來被集團的事情牽絆住了,也沒有一刻停止尋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