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征兆,已是不容置喙。
葉驚歌的睫羽顫了顫,她平靜得出奇,就像是一隻失去生機的鳥兒。
不對勁。
從那名女生莫名蹦出那一句話起,她便不對勁了。
禦霆不知她想得是什麼,說是害羞吧,這模樣似乎也不像,說是惱恨吧,分明又沒有一點兒發怒的征兆……
他低歎了口氣,有些生澀地拉過她的小手,皺著眉峰道,“旁人的話,你無須在意。”
葉驚歌一看對方的模樣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一聲,她搖搖頭,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那是她心底永遠的傷疤,她怎麼可以跟他說——她這一輩子都做不了女人,乃至現如今已是十八,她甚至未來初潮……
這樣的話題太傷感,也太過無情,就像是一道已經結痂的傷口,被生生地撕裂開來,血淋淋的……
但是轉而一想,她便又有些釋然。
接近禦霆隻是因為一場利益趨勢,懷著目的的角逐,注定不會有好結果,既如此,她又何必糾結那麼多呢?
但是,她為什麼還是會失望……
因為懷著心思,接下來的兩節課葉驚歌都是心不在焉的過,好不容易熬到了第四節課下課,她隨意整理了一下桌麵,完全不給禦霆衝緩的時間,拿起背包就往門外衝。
禦霆看著她急吼吼的背影,皺了皺眉,落在半空中的手臂終是收回。
楚笑樽看了眼葉驚歌,滑了椅子到禦霆跟前,低聲問道,“權夜擎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知道嗎?”
禦霆瞥了他一眼,“前天。”
楚笑樽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嗓音鮮少有些認真,“我看這廝是比出國前更加深沉了啊,不顯山不露水的,果真是修了心理學就是不一樣啊!”話落,他喃喃自語了一番,“我聽說他在國外有了喜歡的女孩,也不知道那女孩該是有怎樣的脾性,怎樣的容貌,才能收服這樣一位不可一世的……小冰山。”
禦霆輕笑了一聲,漫漫日光踱著輕塵躍入他的眼眸,折射出碎碎曦光,“你如果感興趣,可以把那位女孩追到手。”
楚笑樽腦子補充了一下那位女孩的容貌和脾性,再聯想了一下把那女孩追到手權夜擎的反應,登時狠狠地打了個哆嗦,“那還是算了吧,那家夥說白了就是悶騷,搞不好她喜歡的女孩還是那種瘋瘋癲癲大大咧咧的類型的,那樣的女孩,我可看不上!”
更何況,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跟權夜擎玩,他會不會被玩死還是一個十分值得考慮的問題。
禦霆瞥了她一眼,嗤笑了一聲,“沒骨氣!”
楚笑樽一噎,從椅子上挑起,哼哼道,“你有骨氣,你……”
話落未落,一道涼颼颼的視線朝他射來,他訕訕地幹笑了了兩聲,“嗬嗬嗬,開玩笑呢開玩笑,你都有葉驚歌了,如果這時候搞外遇,葉驚歌豈不是會打死你……”
禦霆也想了一下屆時的情況,發現如果他真的搞外遇,沒準葉驚歌真的會鬧個三天三夜,揚言要將他揍的落花流水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禦霆一貫冰冷的唇角竟揚起了暖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