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及還在晚自習,撈起一旁的太陽傘,慌忙朝外跑去。
……
'砰'地一聲,雨幕中闖進來一道清寒的白影,他的身上,影影綽綽間,落了不少的雨水,墨發都不知打濕了幾許。老大爺見著,笑意一深,“你來了,她在屋裏躺著呢,趕緊進去看看吧!”
禦霆自是認出了這位是收發室的老師,沒有想太多,放下了太陽傘後,朝著裏間的屋子跑去。
一眼便瞧見被窩中濕透了的人兒,禦霆心口一緊,像是有人拿錘子生生地敲打了一把,悶痛得令人窒息,他不做絲毫猶豫,走過去,從被窩中撈起人兒,沒有顧念太多男女之情,解下了那身濕透的衣裳,轉而解下自己的大風衣,將她裏裏外外裹了個嚴實。
蓋上了被子之後,他拿過一旁的毛巾,從發梢深處,開始一寸寸擦沒水滴。
老大爺走過來,正好看到他在替床上的人兒擦頭發,笑意微微一深,走過去,遞上手上的瓷碗道,“小丫頭身體不好,淋了那麼久的雨怕是會感冒,先給她喝點薑茶驅驅寒吧!”
禦霆戒備的看了他一眼,又給葉驚歌塞了塞的被子,拿過瓷碗當先喝了一口,等了大概一分半鍾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後,他才挪起葉驚歌的頭,緩緩將薑茶渡下去。
“其實你不需要防備我的,如果我真的要害她,不會叫你來。”老大爺慢騰騰地走到藤椅上坐下,笑眯眯地看著禦霆。
禦霆手一頓,卻是沒說話,見薑茶見了底,他放下瓷碗,拿出葉驚歌的小手,放在掌心,不停地呼著熱氣。
老大爺笑意又深了,竟沒頭沒腦就來了句,“還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啊,小時候你就疼小丫頭,她受涼了,你常用這方法替她驅寒……”
禦霆鳳眸微變,凝視著老大爺的眼,問,“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
老大爺搖搖頭,“我就是一普通老人而已,能是什麼人啊!你們隻需要相信,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們就是了!”
禦霆鳳眸裏的戒備沒有絲毫減少,小時候他被人排斥在外,早就已經鮮少相信任何人了,尤其這位老大爺……的容貌與氣度並非是像普通人家裏出來的……
“唉。”老大爺也沒有管他相不相信自己,歎了口氣,似是歎息般緩緩說道,“小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看誰眼底都有著一層戒備之色,那時候,你排斥所有人的近身與接觸,卻獨獨不排斥小丫頭……”
禦霆眯了眯眼,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人兒。
印象中,他和葉驚歌第一次見麵便是在今年的開學之日,又怎麼可能會如老大爺口裏說得那樣?不然為何他會一點兒印象都無?
“小丫頭也是,小丫頭因為出生之日的天象,從小便被奉為神童,因著那個名號,她小時候其實受了好大的壓力啊……明明是個三五歲什麼都不懂隻知道貪玩的孩子,她卻成熟得跟個小老頭似的,麵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淺淺笑著,笑容中永遠透著疏離的模樣,也隻有在你麵前,才有三五歲孩子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