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麼貨色,居然敢打咱們哥倆,不給他點教訓,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嘴長在老子身上,老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楚笑樽本來就是一個棄子,一條被人遺棄的狗有什麼錯嗎?現在全天下的人民都知道他楚笑樽已經不是楚天集團的公子爺了!”
“是一個沒人要的棄子!”
“……”
楚笑樽無奈地笑笑,鮮血順著他漂亮的臉頰蜿蜒而下,他躺在地上,胸膛微弱地起伏著,遠遠看去,就跟一個死人一樣。
他的母親不要他了,父親也不要他了,他現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啊!
曾經那些願意丟下臉麵丟下自尊的姑娘也離開他了,這個看錢的時代啊!
楚笑樽譏諷一笑,趁著一口氣對著暗黑無邊的天空,張唇說道: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們後悔,而這一日,就在不遠處。到時,便是你們舔著我的鞋渴求我,我也不會再向你們施舍一個眼神!
無聲地宣泄完,他終是耐不住疲勞和痛意,在巷口沉沉地睡去。
——
宓冉今天學習格鬥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安,這種不安持續了好久好久,直到她學完格鬥準備回宓家的路上,猛地看到了渾身是血的楚笑樽。那一刻,她的心跳幾近驟停。
她沒有絲毫猶豫跑過去,扶起了楚笑樽,靠著一旁牆壁躺下,目光落在他那張紅腫的俊臉上,心在一瞬間就疼了。
拿出餐巾紙先將楚笑樽的臉擦了擦,扒了扒他身上一片狼藉的衣服,又想起這裏是街道,公然扒衣似乎影響不好……看著他臉上的傷口,正尋思著要不要送他去醫院,又無意間想起幾年前楚家少爺痛打醫院護士的新聞,他似乎不喜歡醫院……
偌大的城市,宓冉似乎一下子就無助了,盯著他的傷口,心痛無聲地蔓延開來,城市如此繁華,可他和她卻像是被人隔絕了一般。
最終,宓冉決定還是先帶著楚笑樽找一個落腳點,她試著去拖楚笑樽,卻沒想到平常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人體重那麼重,幾番移動下來,別說是拖著他休息了,便是位置也沒挪動出一寸,宓冉一下子就急哭了,無奈之下,隻好試著打電話給葉驚歌。
葉驚歌匆匆趕來,看著躲在牆角裏的楚笑樽和宓冉,無語凝噎。
“為什麼不送醫院?”葉驚歌在宓冉身前蹲下,看了眼楚笑樽亂七八糟的臉,狠狠地皺起了眉。
“他好像不太喜歡醫院……”宓冉抿著唇。
“不喜歡你就不送了?在這裏傻乎乎地等著?”葉驚歌錯愕,錯愕過後,又一陣濃濃的無語。
宓冉垂下眼睫,不說話。
葉驚歌看了她一眼,歎氣,“行了,這附近看著也沒什麼診所,先找個酒店給他開個房休息一下吧,看他這樣子,情況似乎也不太好。”
宓冉點點頭,拉過楚笑樽的另一個膀子扛在肩上,和葉驚歌一起扶著他在就近的酒店開了個房。
放下他後,葉驚歌抬起袖子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嫌棄地揮了揮手,“臭死了,這家夥到底喝了多少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