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冉彥懵了,一下子跪倒方父麵前,死命拽著方父的褲腳,“爸,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和人行苟且之事,這都是誤會啊,你相信我啊……”
這句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別人了。
人家那是在這十來分鍾的活/春/宮欣賞掉了,到底有沒有行事難道還不清楚嗎?
“你給我滾開!”方父一腳踹開了方冉彥,覺得胸口一團鬱氣積在那,他死命的呼吸,幾乎要昏死過去。
方父踹的力道太大,而方冉彥又剛經過那事,渾身無力,這一踹,竟然就直接將她踹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喉嚨一片腥甜。
這一腳,終於將她腦子裏繃緊的弦給踹斷掉了,她抱著膝蓋,嚎啕大哭起來。
委屈、怨恨、不甘、仇恨齊齊湧上來,占據了她的大腦,她終於崩潰了,在不停地砸東西……
那哭聲在方父耳邊嗡嗡作響,胸口的怒火不僅沒有降下去,反而越燃越烈,他從來沒有那麼絕望過,哪怕是自己的集團被人陷害告上法庭,被政府盤查旗下房產都沒有,而這一次……
他絕望了。
絕望的想殺人。
如果不把玷汙他女兒的人殺掉,他會瘋的!
“那個畜生在哪!”
他沉聲問道,好似出口的嗓音都帶著一股火氣。
方冉彥已經失去理智了,根本不能回答她問題。
人群中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指了衛生間的門,“躲衛生間裏呢!”
方父一眼看進衛生間,目光淩厲地似乎要將門看出一個洞來,他一腳踹開,也不看裏麵的人長什麼樣,大步上去,揪住衣領,就開始揍。
一拳下來,焦朗覺得自己的鼻子都歪了。
二拳下來,焦朗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
三拳下來,焦朗已經丟了半條命。
他很想反抗,然而縱欲過度的身子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剛動一下,就被方父察覺,然後一把揮過去,打斷骨頭。
方父臉色一片猙獰,如同被怪獸掠奪了理智一樣,滿腦子隻知道殺、殺、殺!
外麵所有人都嚇得臉色慘白,偏偏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焦朗被打得眼冒金星,整張臉整具身體都混雜著皮肉與鮮血,看起來就如同鬼怪一樣駭人。
方父畢竟年紀大了,況且打下去的每一拳都用足了力氣,沒過多久,他就打累了,看著焦朗半死不活的模樣,怒火又一次席卷上頭——
他直接拽著焦朗的衣領子,將他整個人往牆壁上一甩——
'砰'地一聲,他前額頭忽然一片血汙,伴隨著瞪大外凸的眼珠子,身體緩緩下移。
趴在了幹淨的地上,鮮血從額頭開始流淌,隨著縫隙流入搬磚,流到人們的眼底……
焦朗的視野開始模糊,身體不甘心地蠕動了幾下,方父見著冷冷一笑,一腳踩在他的頭上——
眼底透出血色,他終於停止了蠕動。
眼睛還外翻著,鮮血還流動著,呼吸已經沒了。
伴隨著女同學亂七八糟的尖叫聲,方冉彥終於從膝蓋中抬起頭來,模糊的視野看到有兩個穿著黑藍色警服的人帶走了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