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大掌剛剛觸到那一抹嬌軟,葉驚歌立馬像碰了什麼唯恐避之不及的物體一般掙開。
禦霆手一頓,雙眸危險地狹了起來。
葉驚歌糾結猶豫了良久,還是將楚笑樽曾經跟告白過的事情說出來。
她不想一個楚笑樽成為他們爆發的矛盾。
她手中的戒指都還沒有捂熱呢,就這樣收回去,實在太沒有麵子了,更何況她也舍不得……
原以為她說完之後,禦霆的臉色會很難看,沒想到她話落,禦霆的俊臉不僅沒有暴雨壓境,反而晴轉多雲了。
他雲淡風輕的說,“我早就知道了。”
葉驚歌一愣,“你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
禦霆抿唇說,“確切來說,是楚笑樽同你告白的第二天。我知曉你手機的密碼,陰差陽錯就知道了。”
葉驚歌對這“陰差陽錯”四個字,提出濃重的質疑,她鄙夷了一下,終究沒有糾結。
“我不告訴你,還是擔心你和他會鬧掰,自古以來,攛掇自家男人和兄弟鬧掰的都是紅顏禍水,像我這種大美女,怎麼可以去當紅顏禍水?”
禦霆:“……”
他無言,最終還是揉了揉她的發頂,問道,“我像是那麼會吃醋的人嗎?”
在某人沉沉威壓之下,葉驚歌很有骨氣很有膽量的點了個頭。
禦霆:“……”
他無奈,拉過她的手離開,一路坐上了車,揚塵而去。
直到抵達公寓的時候,他才開口,“我不會吃這種沒營養的醋,更何況,楚笑樽也未必是喜歡你!”
葉驚歌“啊?”了一聲,大聲道,“怎麼可能?”
禦霆換鞋的動作一頓,雙眸微狹,“你不開心?”
葉驚歌毛骨一豎,立即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開心,我怎麼會不開心呢?他不喜歡我最好了啊!”
禦霆這才收起周身釋放的寒氣,淡淡道,“當局者迷罷了。”
葉驚歌仍舊疑惑不解——
咦?他什麼時候對感情那麼了解了?
——
第二天,葉驚歌約了宓冉逛街,她擔心昨天晚上的事情會對宓冉留下什麼心理陰影,所以特地帶她出來開導她一下。
哪裏知道她才剛剛說了一句話,宓冉便打斷了她,“驚歌你不用說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更何況,我們之前,也沒有發生你猜測的那些,所以你也不需要有什麼愧疚感!”
葉驚歌有些詫異她的話語,問道,“難道昨天,你沒和他吵架嗎?他昨天分明追著你離去了啊!”
宓冉搖頭,瞳眸昏暗,“我回寢室了,他進不來。”
葉驚歌:“……”
“他可以爬啊!”
葉驚歌忍不住提醒道,想當初,她為了追禦霆,一腔孤勇,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和努力?
別說是爬牆了,就是夜行度天台的經曆也不知道有幾次了。
楚笑樽一個男人都磨磨唧唧的,非要走正門,真是太特麼優柔寡斷了!
葉驚歌暗自腹誹道,宓冉說,“不行,宿管阿姨看他有爬牆的衝動,一直跟在他旁邊,不讓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