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疑惑自心底升起,宓冉的眼底不著痕跡地生起暗芒。
宓母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有那麼關心過她,事為反常必有妖,她這是又在算計什麼了?
宓冉心中有疑雲纏繞,因此腳步也邁得比較小,沒走多遠,宓母再一次叫住了她。
走上來,將手中的熱牛奶放到她手上,“給你哥熱了牛奶,多了一杯,你喝了吧。”
宓冉動作一頓,猶豫了一下,取過牛奶,抿了兩口。
原以為自己沒有全部喝完,依照宓母的脾氣,一定是要吼兩下的。
不曾想,宓母今天不知是懶得說她還是咋地,竟接過了牛奶,一聲不響就走了?!
宓冉心中的疑雲加重,腳下卻不敢再耽擱,走出了大門之後,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後,不多時,出租車便消失在了街道口。
宓母放了牛奶從廚房出來,盯著宓冉遠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了惡毒的笑容。
眼底的算計一重蓋過一重,竟叫她的周身都被可怖的算計氣息繚繞,分外駭人。
她招了站在一邊的管家過來,“去,去跟著那個小賤人,藥效發作後,立即將她送到恒信酒店張董的床上!張董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將小賤人送過去的時候,你給我再報個信兒,我確認一下!”
管家應著,沒多久一輛黑色的奔馳從宓家別墅附近消失。
——
葉驚歌趕到夜魑酒吧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多了,她跟禦霆打好了商量,她先進去好言跟楚笑樽談一下,如果半個小時之後,談話不成功,禦霆再進去直接動粗……
今天的夜魑酒吧,不知是被包場了,還是怎麼樣,竟分外的安靜,過道來往之間,隻看得見三三兩兩醉酒的過路人。
葉驚歌的心底升騰出了幾分異樣感,腳步卻是不敢耽擱,一路來到楚笑樽報的包間房,推門而入。
包間很大,燈卻是暗得可憐,隻有幾盞殘影勉強可以照亮來往的道路。
葉驚歌尋著小路走進去,一股陰森醇厚的酒氣撲麵而來,令她頭暈目眩了片刻,她呆了呆,直到頭腦不再出現重影的時候,這才再次抬步往深處走去。
包房是一個獨立的包廂,也算得上是一個K歌房,中心牆壁上,有一台大型電視擺在那裏,一旁的音響傳出的音樂聲幾乎能夠震碎葉驚歌的耳膜。
靠近了,她看到地上一隻隻圓咕嚕的酒瓶子,再看看沙發上,已經喝成一團醉得不省人事的楚笑樽,秀眉都擰得打結了,二話不說走過去,奪過了楚笑樽手中的瓶子扔到地上。
再越過他,“啪!”地一聲,打開了燈。
爍目的燈光霎時間照亮了陰暗的角落,楚笑樽坨紅的臉色,以及迷離的眼神,愈發清晰地曝光在葉驚歌的眼皮子底下。
許是長久沒有接觸光亮的原因,楚笑樽不適應的閉了閉眼,過了些許時候,他才睜開微闔的眼眸,迷離瀲灩的桃花眼,影影綽綽地倒映出葉驚歌秀麗絕美的身影。
看到她的到來,他似乎有些激動,掙紮著要坐起身,被酒色染得緋紅的唇瓣,也在不停翕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