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玩就玩,想棄就棄,之所以一直都在藕斷絲連,無非就是念著她和葉驚歌是好朋友,有她在身邊,他見到葉驚歌的機會會增多……
他還說了好多好多,可宓冉卻聽不下去了。
滿腦子都是那句話:他不喜歡她,她隻是葉驚歌的替身。他接近她,隻是因為她是葉驚歌的好朋友。
這幾十個字,就像是有生命的彈幕,在她腦海裏徘徊,一遍一遍的經過。
每經過一遍,她體內的火焰便低一重,心上的疼痛與傷口便重一度。
相比較以往的酒吧,今天的酒吧自然是冷清異常的。
可是不知為何,即便今日光臨酒吧的人不多,那些聲音在宓冉聽起來,也是嘈雜的。
甚至每一道聲音都夾雜著利器,化作利刃,要將宓冉的心割成千絲萬縷。
疼痛得無以複加。
來自精神與心理上的雙重折磨,宓冉終於壓抑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蜷縮在角落裏,小小的一團。
為了不讓經過的人看出她的與眾不同,她甚至隻能壓抑著哭聲,恁那些委屈與淚水從她身體裏倒流,流回體內,腐蝕她身體的每一個器官。
而這些,裏屋正在激烈爭吵的二人,全然不知。
楚笑樽還在繼續搖晃著葉驚歌的身體,眼底破碎的受傷恍惚卻明顯,“所以葉驚歌,你明白了嗎?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宓冉,我同她在一起,不過就是因為她是你的好友。我念著她與你認識了十多年,雖然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但總歸有些習慣是相似的。”
“我隻要看到她,就會常常想起你,想起你的一顰一笑。”
“她是宓冉不錯,但是於我而言,她更是在我傷痛時,撫慰我心靈的慰藉。她是你的替身,隻有她在我身邊,我的孤獨才不會顯得那麼可憐。”
葉驚歌簡直氣得渾身發抖。
在來前,她還想著今天她一定要和楚笑樽說清楚,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反正她不相信她說服不了楚笑樽。
可現在,聽著他一席話的解釋,她隻覺得荒唐!
荒唐至極!
明明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居然隻因為這人的一己之私,就要將一個人改造成另外一個人!
而被改造的那個人,卻為愛所迷,迷失自我,一再退讓!
被改了性格的宓冉還是宓冉嗎?那她與愛情的奴隸,愛情的傀儡還有什麼區別?!
偏生楚笑樽這廝還不知悔改,竟然將宓冉與他以前玩弄過的那些女人混為一談,不三不四!
葉驚歌覺得,她今天一定是瘋了才會過來聽楚笑樽胡言亂語的。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隻想將體內燃燒得熊熊怒火釋放出來,尤其想將眼前,這個不知愛為何物,肆意踐踏侮辱人感情的人渣,打殺得連他祖宗都認不出來!
而事實上,她也那麼做了。
她掙開了楚笑樽的桎梏,喝酒過多的下場,便是楚笑樽沒了支撐,立即向後方倒了下去。
這倒是方便了葉驚歌,她衝上前,二話不說擼起拳頭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