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
這並不是葉驚歌第一次坐飛機,但她喜歡坐飛機,因而每次坐飛機都覺得會是一份不同的體驗,格外的歡喜與雀躍。
她在座位上撲騰,即便是腰間盤了安全帶,也仍舊抵擋不住她歡喜的心情。
她指著窗外朵朵色彩分明的雲朵,對著禦霆,絮絮叨叨地手舞足蹈描繪著什麼。
每每這個時候,禦霆總是會用那種溫柔得不得了的眼神望著她,眼眸溫柔的能夠膩出水來,仿佛他的全世界都隻有她一人似的。
忽然前方一陣氣流顛簸,整個機身都劇烈的顫動了起來,機艙內乘客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而空姐穩定的中英文也在廣播站裏響起。
飛機遇到氣流的時候,葉驚歌正在喝水。
她一杯水尚且還沒有徹徹底底地送進嘴巴裏,就在離嘴唇一尺的地方頓住了。
然後,隨著機身的顫動,她整個人都彈了起來,水杯更是不用說,裏麵的水珠更是因此水花四濺,直接濺了葉驚歌一臉,從上至下,整張臉一瞬間變得濕漉漉的。
葉驚歌:“……”
飛機艙還在顛簸,她的小身子隨著機身的顛簸,上下起起伏伏,杯中剩餘的水,也因此起起伏伏,一滴滴水珠,從葉驚歌的臉上滑落。
“啊——”葉驚歌叫起來,轉過身,委屈巴巴地對上禦霆疑問的視線,指了指自己被開水弄得滿臉狼狽的小臉。
禦霆頓時失笑,萬分沒想到不過是一個氣流的功夫,她就有本事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從空姐哪裏取了幹淨的紙巾過來,一點一點擦掉她臉上的水珠。
“旁的乘客遇到氣流的第一反應便是恐懼,丫丫倒好,第一反應不是恐懼,反而是撲自己一臉的水。”
聞言,葉驚歌撇撇嘴,睜著一隻眼看他,“那當然了,朕乃是真龍天子,豈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較的?”話落,她頓了頓,指著麵前的水杯一本正經地說,“這杯水在這危急關頭沒有安慰朕,反而給朕惹了如此大的麻煩,讓朕出了醜,朕是不會饒恕它的!”
禦霆:“……”
有了一次格外深刻的體會後,接下來的一路,葉驚歌甚至都不敢再喝飲料。
終於在她戰戰兢兢的體會中,二人平安抵達了羅馬。
到達羅馬的第一天,二人自然是沒有精力再出去玩了。
在禦霆不算過分的要求中,葉驚歌允了他一番巫山雲雨,二人便歇息了。
第二天,葉驚歌和禦霆去了羅馬著名的鬥獸場。
這是葉驚歌第一次看到鬥獸場的真跡,走在鬥獸場的建築之下,看著鬥獸場的一磚一瓦,仿佛都能想象出以往封建社會野獸在圍欄裏凶猛搏鬥的壯觀情景。
她尋走了一圈,也就看了一圈建築,出來的時候,頗為遺憾地說,“可惜了我們生得晚,不然的話,說不定還真可以親眼見到野獸在眼前搏鬥呢!”
“那丫丫是隻能想想了。”周圍熱鬧的交談聲此起彼伏,然而禦霆仍舊是在人群中,一耳鎖定葉驚歌的聲音,輕笑道,“你以為鬥獸場是真的野獸與野獸在搏鬥廝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