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待她的。”權夜擎背對著禦霆，接過他的話。
禦霆卻搖頭，“不是這個。”
權夜擎手一頓，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幽光，“你……要孩子？”
“不錯。”
權夜擎動了動削薄的唇，沉默片刻，“好。”
禦霆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
隔天。
晨光熹微。
禦霆準時帶著葉驚歌出現在了治療室的大門。
她過來的時候，身上就已經穿上了特殊的衣服，白白的，長發被紮成了一攏，愈發襯得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看誰都帶著一兩分懵懂的怯意。
濕漉漉的。
她縮在禦霆的懷裏，約莫是周圍的燈光太過亮眼，她垂下了眸，埋頭進禦霆的頸窩。
禦霆拍拍她的腦袋，輕聲誘哄道，“丫丫乖，我們不是說好的麼？”
葉驚歌貓兒撓的呢喃聲從禦霆頸窩裏傳出來，溫熱的氣息拂過禦霆的肌膚，惹得他眼眶莫名其妙一陣發澀。
禦霆指了指對麵，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輕聲說，“丫丫，這位就是待會兒要為你治療的醫生，他姓權，你可以叫他權醫生。”
葉驚歌偷偷抬眼瞄了一眼權夜擎。
權夜擎長得很漂亮，笑容也很和煦。
眼眉彎彎的，是那種一眼就能叫人卸下防備的溫柔笑意。
但葉驚歌見了，莫名就覺得脊背一涼，甚至四肢都在打顫。
禦霆輕輕推著她，葉驚歌忽然縮回來，鑽進他的懷裏，“啵啵，他真的可以治好我麼？我想要你……陪我。”
禦霆歎了一口氣，抬手正好撞見權夜擎比了一個數字給他看。
五．
說明給他五分鍾時間。
禦霆點點頭，到這個時候了，也什麼都不敢耽擱，扶著葉驚歌到長椅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說話。
權夜擎站在原地看了會兒，轉身進了治療室。
“權醫生。”早在治療室裏麵做準備的助手見到他進來，齊齊地叫了一聲。
權夜擎頷首，“待會兒手術的時候，你們都出去。”
其中一個助手猶豫道，“權醫生，不需要我們留下來幫忙嗎？”
權夜擎搖搖頭，“不需要。”
“……是。”
權夜擎看向另外一個助手，出口，“小五，我要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小五猶豫了一下，“權醫生，都準備好了。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權醫生，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這場手術的風險很大，萬一失敗了，那可是兩條命啊……”
權夜擎眸光微閃，倏地笑了。
笑容帶著篤定的意味，好似又多了幾種別的情緒。
他說，“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小五不說話了。
權夜擎沉默片刻，提醒他們，“今天手術的內容，你們誰都不許傳出去，尤其是禦霆那邊，更是誰都把嘴巴給我堵嚴實了，明白了嗎？”
權夜擎鮮少有那麼嚴肅的時刻，他一貫都是疏離的，旁人都以為他沒有脾氣，實則不然。
就好比他說這話的時候，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讓在場所有人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一個多餘的字兒都不敢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