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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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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世界,中州大禪寺金頂之上。
兩個人毅然而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中年人四十歲左右。
“東方淨土,不斷光佛。人如朝露,轉瞬即逝,唯有佛法方可永恒於天地之間。葉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妙空大師,你覺的,我還放得下屠刀嗎?人生如戲,人死如夢,生死不過一戲一夢,唯有修道可出戲夢之外。道法無邊,知生死往來。既然要修道,又如何不殺戮。我想請問大師一句,佛法能通神嗎?!”
“哼!佛武神通,通達彼岸。無論過去未來,巍巍上天,琉璃世界,一切一切,總在這須彌之中。佛法又豈是道法所能比!人本平庸,苦海求索,無貪無嗔無癡無憾,無惛無過無有漫漫。生死一念之間,勇往直前者是為戲,猶豫不前者即為夢,這才是人生正解。修道可出戲夢之外,簡直一派胡言!”
“哈哈,果然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講不到一塊,那就出手吧,讓我看看你佛門究竟有什麼厲害法術。”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佛門‘乾坤經綸詛咒’,讓你消失在時間與空間之中,化為須彌,嗡嘛呢唄咪吽……嗡嘛呢唄咪吽……”和尚咒語一念,金字從口中飛出,宛若雷霆閃電。
葉寒揮劍奮力抵擋,將飛來的金字一一砍飛……
怎奈妙空口吐金字越來越快,逼的葉寒隻得向後倒飛。
隨著葉寒越飛越遠,妙空吐出的金字越來越大,越來越重。起初金字不過拳頭大小,片刻之後金字便大如小山,漸漸超出了葉寒所能砍飛的極限。
接著金字開始撞擊在葉寒身上,每撞擊一次,便帶走他一塊血肉……最後硬生生把葉寒的魂魄撞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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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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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快點起床啊,等會上課要遲到了,再不起你就等著被揍吧。”
聽到有人叫自己,葉寒睜開了眼睛。
葉寒緩緩坐起來,四下查看,渾身上下有股奇怪的感覺。
自己怎麼睡在這麼高的床上?
離地麵居然有一人多高?
站在地上那個拿著鏡子梳頭的少年,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他的發型,他的穿著,好生奇怪,還有周圍的擺設,都是些什麼鬼東西,以前從來沒見過。
“誰敢揍我?”葉寒瞧著那少年,張狂問道。
“草,你說誰敢揍你,當然是‘無影腳’啊?”正在梳頭的少年不滿地回答他。
“你丫的是不是還沒清醒呢,昨天不讓你喝,你還硬喝,勸都勸不住,你的酒量你自己還不知道啊……”
“借酒消愁愁更愁,表白拒絕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昨天你喝了七八兩白酒,直接從椅子上癱下去的,可嚇死我們了,還以為你死了呢?最後還是老子背你回來的。”
少年一邊梳頭一邊埋怨,顯然對昨晚喝酒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以為我死了?”葉寒又是一陣心疑。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因為要修煉‘固元大丹’殺了幾個山匪,結果中州大禪寺的妙空禪師替山匪出頭,與他打了起來,原本以為能夠輕取對方,熟料對方僅僅一招‘乾坤經綸詛咒’就把他滅了。
現在想想,真他娘丟人,要是傳到宗門那裏,一定會成為師兄弟們的笑柄。
不對,我應該是死了才對。
如果我真的死了,那這是哪裏?
葉寒瞧著周圍,隱隱有了一種不祥念頭。
“不等你了,你酒沒醒的話,就繼續睡會吧。”少年一走,屋子裏立馬變得空空蕩蕩。
葉寒沒有立即起床,他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好好想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方一用力,腦袋裏一陣劇痛。
緊接著,混亂的記憶像是幻燈片一樣在他腦海裏閃現。
是另一個人的記憶,並不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