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媽的全家是瘋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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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夏玉煙一驚,頓時駭得麵若紅孀,怯生生的愣在那裏不敢動彈,手足無措。

亭亭玉立之人正是她的姐姐夏玉霜,人如其名,此時正是一副俏寒如冰的模樣,一雙潤眸偏偏冷漠得讓人生顫,直盯著妹妹與白小陽二人,似乎他倆做了什麼偷吃jin果的苟合之事一樣。

一個橫眉冷對,一個溫潤似水,完全是兩個極端,卻硬生生是兩親姐妹,真叫人費解。早在第一時間就收回“安祿山之爪”的白小陽在一旁暗暗打量著二人,心裏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時露笑一時露沉,十足一副算計神色。

夏玉煙似乎很害怕姐姐,聽她喝了一聲後,馬上怯生生地回了屋內。院落裏隻剩下夏玉霜與白小陽兩人,而剛剛某人臉龐上的某些蛛絲馬跡全被眼尖的夏玉霜收入了眼底,頓時臉上那厭惡之色更濃,重重的哼了一聲後,板著臉把他一人晾在了外邊。

尷尬無比的白小陽頗為費解,不知道究竟哪裏得罪了這個冷婆娘,不就是摸了兩下她妹妹的臉蛋嘛,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麼?

過了約莫半晌,夏老師終於洗完了澡,招呼白小陽進屋,正式開始第一天的補課。

白小陽這是第一次來夏老師家裏,剛一進門便愣了一下,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屋內布置簡單得令人錯愕不已,四麵泛黃發青的白沫牆壁,屋內麵積不大,但因為沒有什麼家什所以讓人產生一種空蕩蕩之感。隻見那長方形的客廳中擺放著兩把古色木香的紫檀木椅,兩物之中是一墩極有講究的藤條茶幾。這東西白小陽認得,曾經在老家一個世世輩輩做家什的老木匠那瞧見過,估計有些年頭。而茶幾之上則是擺放著一套他叫不出名的茶具,紫色砂韻,倒能勾起幾分喝茶的興致。而那套茶具之中尤屬那隻造型獨特的茶壺最為巧妙,顯然是出自匠心獨蘊之人的手筆,其雖不染研媚,卻也堅雅典樸,估計能稱之為上品。

不過這上品還要區分於真品與贗品之間,白小陽摸摸下巴,打量這屋內的簡陋空乏,再聯想楊老師的清貧家境,估摸這東西八成值不了多少票子。

這屋內除了這幾樣東西外,再沒有什麼多餘的大件擺設,隻倒是牆上懸有一副潑墨字畫,上書,曾經滄海難為永,除卻巫山不是雲。這首詩出自誰人之手白小陽倒已模糊不記,隻曉得大概意思便是追憶昔人的詩句,估計追憶的對象就是玉煙那早死的親娘吧。

他也未曾細想,隻是稍稍留了下心眼打量,真沒發現一件能夠讓他這個來自21世紀後現代人入目的家具。不過倒這空蕩蕩的房子倒是讓他想起一句來:看一個人品性修養如何,不妨看一下他對房間的布置,根據心理學一般來說越是繁瑣就說明房子主人內心越空虛,而布置越簡致則說明這個人的內心越充實。

不過究竟是境界脫俗還是因為窮困所致,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有領悟。

屋內中央擺著一塊小黑板,說是黑板,不過是一塊有底色的厚玻璃罷了,而且上麵有些許粉筆的舊痕跡,能看出夏老師並非第一次在家裏開“小課堂”,估計他極想把兒女教導成材,可憐天下父母心呐,隻可惜夏老師惟獨一個兒子卻偏偏是個腦殘。

“從一加到一百,今天就先學這個,用最簡單的加法來計算,但有時間限製,三分鍾之內若是做不出來就要罰跪!”夏老師果然不是吃素的,一上來就給了白小陽當頭棒喝。

舊時候的教書先生大抵都是如此,以嚴字見稱。

白小陽微微張了張嘴,有些無力的看了眼那小黑板上的題目,絲毫提不起興趣,對於他這麼個正二八經的研究生來說,這樣的算術題實在有點小兒科。還不如看看小班花來得恰意,白小陽絲毫沒把題目放在心上,不斷地偷偷衝夏玉煙嘿嘿直笑,而夏玉煙本來膽子就小,再經過了剛才姐姐那一叱喝,便更是膽怯,所以隻是偶爾偷偷的回眸瞄他一眼,但即便是如此,也是羞怯得極為可愛,令某人大為受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