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眼睛微微眯起，他分明看到，那白色瓷娃娃的臉色，有著一道道的裂痕，甚至它說話的時候，嘴巴都沒有張開。
又或者它的嘴巴一直張開著，眼睛也瞪得大大，沒有眼珠，它真的就是一個陶瓷娃娃。
“哇哦……！大哥哥，你們是來給囡囡送吃的嗎？”稚嫩聲音的瓷娃娃聽到老嫗那樣說，小小的身體，從門縫裏麵擠了出來。
“是啊！囡囡去看奶奶給你買了什麼吧！”張凡倒是微微一笑，因為在平常人看來，這就是一對祖孫女的溫馨畫麵。
他也隻是在下了車之後，運轉了天眼，才看到了這一幕。
在普通人看來，那老嫗是一個頭發有些銀白，臉上帶著慈祥微笑的老婦人，而那個瓷娃娃，則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奶奶最好了。但是奶奶她總是會很忙，囡囡都沒有人陪我玩，大哥哥能陪囡囡玩嗎？”瓷娃娃牽著老嫗的手，有些可憐兮兮的對著張凡說道。
張凡沉默了半晌，並且撤掉了自己的天眼，他不想用異樣的目光去看別人，說道：“哥哥有工作要忙，不能陪囡囡玩啊”
一旁的老嫗看看張凡，從自己的魂力空間，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布袋，說道：“小夥子，看你修為不凡，就帶著自己的小輩出來見識世麵，這個袋子給你，你們就陪我孫女玩玩吧！”
“那是什麼？”張凡看著老嫗，有些不解道問道。
張凡身後的譚水生，在一旁兩眼發光，他認識那小黑布袋，小心的說道：“前輩前輩！快答應她啊！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張凡皺了皺眉頭，沒有在意老嫗手中的黑布袋，對著身邊的譚水生說道：“我們可以拒絕客戶的要求嗎？”
“公司並沒有要求我們答應或拒絕客戶的要求，工作時間是自由的，隻要我們按時把包裹送出去，公司不會管我們做什麼。”譚水生小聲的解釋道。
張凡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
老嫗沒有在意兩人的交談，卻對張凡不認識她手中的黑布袋有些迥異，便說道：“這是魂袋，也就是凡人口中說的乾坤袋，雖然不少正品，卻也能裝下不少東西。”
“可是我們修道之人，都有魂力空間，要那個東西也沒什麼用啊！”張凡有些不解的說道。
譚水生心中焦急，暗自嘀咕道：“大哥，你不需要，我需要啊！”
他是真的很需要這樣的法寶，按照他的資質來看，就算到了英魄中期，也不可能能順利的開啟魂力空間。
所以，有一個空間類的法寶，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
老嫗倒是一愣，她以為張凡身後的譚水生，會是對方後輩什麼的，就拿出了這樣的法器，既然張凡沒有在意，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囡囡！大哥哥們有事情要做，不能陪你玩，跟奶奶回屋裏去吧！”老嫗也不再強求，拉著陶瓷娃娃的手，朝著房間裏麵走去。
譚水生見對方要走，連忙說道：“那個……老人家，我白天可以過來的。”
“可以！你明天過來吧！”老嫗停下腳步，轉身對著譚水生說道。
陶瓷娃娃原本一臉的不開心，聽到有人陪她玩，立馬變得興高采烈，雖然要等到明天，她也很是開心，蹦蹦跳跳的跑到房間裏麵去了。
張凡沒有在意這些，不過既然事情都定下來了，他就帶著譚水生離開了。
譚水生很高興，他終於不再需要開著他的小卡車送包裹了。
那樣實在是不方便，要知道，雖然荊楚市的快件大多數是在住宅區，可也有不少是在偏遠的地方，那樣一來，就要花費他很多時間。
特別是他現在隻是英魄初期的修為，是需要在晚上修煉的。
而有了那乾坤袋，他一個人去送，也不用再擔心這、擔心那了。
“下麵去哪裏？”回到車裏，張凡問道。
譚水生回過神來，指著前方說道：“哦哦哦……！前麵一直走兩公裏，一個汽車旅館裏麵。”
就這樣，張凡開車，譚水生指引方向，有些包裹和包裹之間隔得很近，有些卻是需要一點點時間，總之是馬不停蹄的趕路。
終於是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他們就把差不多四十個包裹送完。
張凡也在這過程中，記憶著行駛的各個地址，把這些地址都記在了腦海裏。
期間，他也了解到，這譚水生隻是一個大學生，經常能看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撿到一本修煉法決，自己就嚐試著修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