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感覺自己的法力,雖然瘋狂的運轉著,卻是沒有脫離養魂決的軌跡之外,這瘋狂的法力運轉,正是遵循著養魂決的運行軌跡。
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種速度的運轉,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一時間,讓他雖然不會緊張,卻有些擔心。
他擔心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快速變化。
因為他的修為,這才突破不久,雖然因為喝了那楚王霸的茶之後,已經穩固了下來,但是他並沒有實實在在的運用過精魄境界的實力去戰鬥過。
穩固的隻是修為的境界,不會因為運用法力,而導致境界不穩。
現在,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自己身體裏的變化。
對,是變化。
他的丹田裏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在他內視看自己的丹田,丹田就像是一個黯淡玻璃球,裏麵縱橫交錯著一條條無形的經脈。
而那些經脈,一開始隻是黯淡無光的。
現在,他丹田裏的那些經脈,開始變得若隱若現,甚至,在張凡一弄看去,那些進還有著淡淡的金光閃現。
那些金光,正是他在城隍大殿看到了那些光亮,所散發出來的金光。
這些金光在他的全身流淌著,更是融入他的法力當中,
隨著金光融入他的法力,張凡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以前他雖然修煉,而且修煉的速度不能用一般的詞語來形容。
但是,從那天晚上之後,他就感覺自己好似背負了一座山一般,整個人有些莫名的沉重。
或者說,從他開始殺的第一個人開始,他就覺得有一座山壓在他身上,他隻是以為殺人後的一種心理負擔。
其實不是這樣,每一個生命,都有著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人們並不能隨便取剝奪,而想要剝奪別的生命,就需要付出代價。
這代價,就算每個生命死亡後,所產生的死氣,鬼魂們也是一種生命。
而就算他問心無愧,在剝奪了那麼多的生命之後,也讓他沾染了不少的死氣,甚至都轉化成了黑死之氣。
這些黑死之氣糾纏著他的靈魂,讓他仿佛感覺是背著一座山在生活。
他以前就在這樣的心裏負擔下修煉著,一直到現在,他就在這樣被心中的大山所壓著,這是無法形容的壓力。
現在,他沐浴在這大殿的金色光芒之中,這些金色的光芒,正是浩然正氣的外在表象,那些黑死之氣正在被正氣所淨化。
當淨化完成之後,張凡心裏的負擔就消失不見,而一直壓抑著他的,也正是這股負擔,這股負擔也在影響著他的修煉。
沒了這負擔,他的身體就自動做出了反應,一反常態的,自行運轉著自身所修煉的法決。
他們就像是在慶祝一般,如脫了韁的野馬,瘋狂的在他的體內奔馳著。
這——就是張凡感受到的一切。
金光在他體內流淌,融進他的法力當中,也在滲透進他的血肉當中,改變著他的體質,或者說,開啟他的體質。
“這個是……!”威嚴男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滾圓,他看到了什麼?
隻見消失的黑氣,又重新升騰了起來,這一次,卻比之前的黑霧要濃鬱得多,而且還夾雜著白氣。
這一黑一白兩股氣息,把張凡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糾纏著,把他淹沒,更是把他的衣服都攪碎了。
而他手裏拿著的包裹,也掉在了地上。
這黑白二氣,跟他在通縣同上官婷陰陽相合的那個黑白二氣不一樣,現在的黑白二氣更純粹,也更濃鬱。
“大人……!這是什麼情況,像是幽冥鬼體覺醒的樣子,卻又多了一股神聖。”右邊的中年男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左邊的男子,心中也是有著同樣的疑問,也是看著威嚴男子。
他在張凡的身上,在那些黑氣裏麵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陰冷,那黑氣正是幽冥鬼體覺醒的氣息。
“先看著,老夫也不是很確定。”威嚴男子手一招,掉在地上的包裹就自動飄到他的手上,他看著張凡,皺著眉頭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張凡懷裏的棺塚一陣波動,上官婷從棺塚裏麵飄了出來。
隻是她一出來,就被那金光照耀到了全身,這金光讓她難受,更是想要淨化她,消弭她的身體。
可是她不得不出來,她在棺塚裏麵,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顫動,這顫動讓她心悚。
“何方妖孽……!”寶座下左右兩邊的中年男子看到上官婷出現,同時怒喝道。
上官婷看著寶座上的威嚴男子,第一次感受到了驚恐,她感受不到對方的修為,卻有著強烈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