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將蔣大人送走之後就立即回房,拿出一張宣紙平鋪在紅木桌上,用鎮紙壓好,拿來一塊墨條,左手將右手衣袖輕輕捋起,右手拿來一小杯清水,倒在硯池上,繼而用墨條在硯池上緩慢地磨著,待墨暈開之後,便坐在了紅木桌旁的紅木椅上,在桌上的筆架中挑選出一支狼毫,蘸了蘸墨,又在硯池邊順了順筆鋒,正要動筆之時,卻又將捋著右手衣袖的手放下,將狼毫橫拿在眼前,雙眼微眯,左手伸出,將筆尖一根紋路不齊的狼毫拔了出來。後又挽起右手衣袖,凝思懸腕,不疾不徐地在宣紙上暈開一道道墨跡。
待書寫完畢,微微吹了一下墨跡,後將狼毫放在墨硯旁邊,起身,叫了門口的小廝一聲。
小廝進來,伍月將宣紙折疊工整,交到他的手中,嚴肅道:“你現在去將這信送到東方金家主那裏去,若未見到金家主就去找二當家,將信給他,說有緊急的事情需要家主和二當家回來一趟。快去!”
小廝看這伍月嚴肅的表情,不敢怠慢,忙應聲是,便快步走出金家大門了。
伍月則是看著小廝遠去,雙眼微眯,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金巧回到房中,又將懿旨看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這璽印確實是凰後的沒錯,可是凰後怎麼會下這麼奇怪的懿旨呢?
金巧把思緒理了一下,按照金家目前的勢力來看,在西方隻有六家商鋪,雖然盈利不錯,但是卻比不上皇室,若是皇室是看上金家的錢財的話,那未免太牽強了。
若不是看上金家的錢財,那麼會是什麼呢?
思來想去,金巧還是不明白那一句“深得凰後青睞”是怎麼回事。
“天資卓越,品行優良”不過是客套話,但是在其後卻有一句“深得凰後青睞”那麼這青睞的到底指的是什麼呢?
凰後是看上了金家的什麼還是看上了我的什麼?若是看上了金家的勢力那尚可說過去,但若是看上了我的話,那又是什麼呢?若非我還有什麼可以讓皇室利用的?
金巧想著頭也大了,愣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不管了,反正婚期沒定,那麼就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摸索,等到母親和父親回來再找他們商量就是了。
金巧將懿旨收好,便走出房間。
雖然金巧是一名男子,但是金治晹對於男女的分別也不是很大,並沒有重女輕男的意思,所以,在金巧束發那年,她按照祖規給了金巧一家商鋪讓他管理。這時金巧也閑來無事,索性就去商鋪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狀況。
卻說另一邊,蔣大人從金家離開之後便向皇宮走去,這是要回宮稟報呢。
一邊走一邊整理這思緒,免得向凰後彙報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那凰後可是要問罪的。
別看凰後一副溫和隨性的樣子,其實待人處事很是嚴厲,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選得兩家夫婿,一家是上卿還說的過去,一家是商業世家,這怎麼也有點奇怪啊。
不過現在在重點不在這裏,這次去季府還是全員到場,每個人都觀察了一下,整體來說還可以,就是缺少一點氣質,特別是季承越,就像一介文弱書生一般,怎麼也配不上大皇女,不過這是凰後選得,蔣英也無可奈何。
不過去了金府卻隻見到三當家伍月和金巧,畢竟是商家,金家主和二當家在外邊忙碌也是常有的事,這次沒有見到著實是可惜,那樣情報也少了點,畢竟見到的人也不是很有權威。那個二公子金鈴見不見都無所謂,聽流言說和四皇女有點關係,不過這不是蔣英管得著的事情,索性也沒有搭理了。蔣英對金巧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比對季承越的印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