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駝子笑道:“怎麼怕了,我們走腳的,如果附近沒有喜神客棧的話,那是一定要在義莊過夜的,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魏寧嘴一翹道:“哪有,我隻是…。。有些不習慣睡…。。棺材裏麵罷了。”
王駝子笑道:“棺材棺材,升官發財,多好的兆頭,就是那些不開竅的愚民才忌諱,裏麵又寬又舒服,躺著不知道有多爽。”說完王駝子率先走了進去,許久沒有人際的義莊四處彌漫著一種腐敗的氣味,王駝子將包袱和裝黑貓的玻璃瓶子在一具棺材上一搭,撿了一具比較幹淨的棺材,擦幹淨了,然後跳進棺材裏麵,笑道:“你也挑個幹淨點的吧,累了一天了,早點睡了。”
魏寧可是磨蹭了半天,心裏總是不舒服。一陣陰風吹來,王駝子在神案前點的紅燭一陣明滅。更把這個無人的義莊烘托的詭異非常。
魏寧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睡在棺材裏麵,在地上撿了一塊幹淨地兒,清掃幹淨,下麵鋪了衣服,靠著牆壁將就躺了下去,魏寧這才剛躺下,那邊王駝子已經鼾聲雷做。
魏寧心裏忌諱,怎麼也睡不著,從懷裏麵拿出那天在六死五葬撿到的紅色珠子把玩,那顆珠子似乎中間裹了一層黑氣,原本緋紅的表體似乎鍍上了一層淡淡地黑邊,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湧動一般,想從裏麵出來,魏寧用力捏了捏,裏麵仿佛有感應了一般,發出沉悶的聲響,魏寧心中開始隱隱覺得不妙,想起它在周家的時候,這玩意兒曾經吸進去過一個尚未成型的鬼仔,莫非這個鬼仔顯靈了,以為自己是凶手,要來報複自己?
魏寧幹脆將燭台拿了過來,將紅珠放在燈下細細觀看,果然,在這團黑氣中,似乎有一個小孩子的模樣,雙手雙腳蜷曲,就像在母親子宮時那樣。
“師傅,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魏寧想叫起王駝子。
“奶奶的,怎麼了,剛睡著呢,就不能讓老子好好睡睡嗎?”王駝子從棺材裏麵爬出來,睡眼稀鬆的說。
“師傅。你看,”魏寧將紅珠遞到了王駝子的手上。
王駝子開始隻是隨便翻了幾下,但是臉上表情越來越凝重,最後從棺材裏麵爬了起來,披好衣服,叫魏寧過來掌燈。
王駝子在他的包袱裏麵搜了半天,變戲法似地拿出一根一根黃桃木,雙手結印,喝道:“
柳靈郎,柳靈郎,生在荒郊古道旁。吾今請爾為神將,免在郊野受風霜。四時八節祭祀你,每日香羹你先嚐。赫赫陰陽,日出東方,神斧一斷,早離此方。”
王駝子一說,珠子裏麵的黑氣旋轉地愈發急促,王駝子又拿出刀,將魏寧的食指紮破,一滴鮮血滴在了珠子上麵,珠子發出一種類似高頻振蕩的聲音,象是耳鳴聲,聲音起伏不定,但的確頻率很高。魏寧隻覺得耳朵一陣難受,想將耳朵捂住,卻被王駝子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