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妹子,你知道我家張茂去哪了嗎。”張龍一進來便急聲問道。

“張茂...”冷靜用牛骨梳子梳著長長的頭發,整個頭慢慢的轉了過來,聲音清冷地道:“張茂,很熟悉的名字,張茂...在哪呢,張茂...”

“冷靜,你怎麼了嗎,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了?”

“她已經死了!”魏寧冷冷地道。

“死了?”冷靜忽然創惶失措起來,用力梳著自己的長頭發,大聲道:“我沒有死,我沒有死,我沒有死”

“你根本已經不是冷靜,你到底是誰?”魏寧道。

“我是冷靜,我是冷靜,我沒有死,我沒有死。”

魏寧忽然上前,揪住了冷靜的頭發,大聲道:“你為什麼要占據冷靜的身體,說!”

冷靜的頭發被魏寧揪住,頓時尖叫道:“不是,我就是冷靜,我沒有死。”

“那頭發怎麼解釋!”魏寧忽然一把將冷靜的頭發扯了下來,“我的頭發!”冷靜尖叫道,“不要碰我的頭發!”

隻見魏寧手中的頭發開始慢慢地暗無光澤,最後變黃,然後便白,如一頭亂草一般握在魏寧的手上。

再看冷靜,冷靜渾身開始發生變化,眼睛開始模糊,最後整個瞳孔變得不可認識,臉上開始布滿紫紅色的屍斑,最後渾身發出惡臭,屍體開始快速的腐爛。

所有人都被這忽如起來的便會嚇得目瞪口呆。最先反應過來的冷靜的母親

“我的兒啊!”冷靜母親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趙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假發應該是理發店裏的吧。”魏寧瞪著趙順,目光炯炯,趙順原本就心虛,在陰陽眼的照射下,居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不過是做個小便宜,掙點小錢而已,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說,怎麼回事!”魏寧大聲嗬斥道。

“我說,我說。”趙順似乎在魏寧這攝人心魂的眼神下,一點謊都撒不出來,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魏寧。

原來趙順開了家理發店,這段日子女孩們都流行接長發,趙順為了省錢,便和一個殯儀館的朋友商量,讓他把殯儀館的女屍頭發賣給自己,自己用死屍的頭發做接發,給女孩子接頭發,由於趙順的頭發和真發一般(本來就是真的),所以生意越來越好。但是後來殯儀館的朋友,嫌每天給他剃頭發麻煩,便直接將女屍的人頭砍了下來給趙順,趙順開始害怕,但是後來也就膽子越來越大。

砍下的人頭,剃光了頭發之後,趙順便將人頭埋在柳樹下,因為那裏是墳山,一般很難發現。

昨天張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趙順正在柳樹下埋人頭,張龍一問,自己就一不留神,加上當時害怕,順口說出了埋人頭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