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她這是要做什麼啊?”李廚師探頭探腦地踮起腳尖往裏瞧。
“這還用說?給殿下親自下廚唄。”張廚師一猜就中。
“可她一千金小姐到底會不會啊?不是我說,咱們殿下對吃食可是最挑剔了,雞鴨魚肉一概不吃,時鮮菜蔬看都不看,咱們幾個也算是禦廚裏最拔尖了吧,殿下都還不甚滿意,這仲小姐弄出來的東西……”能吃嗎?蘇廚師對結果報以深切懷疑的態度。
王管事橫眉冷對,瞟了他們一眼,嚴肅警告:“不想死的都給我閉嘴。”唉,這可怎麼是好啊!
辰王殿下可是說了,若是有誰讓這位準王妃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哪怕是稍稍皺下眉,他們全都得自動去跳護城河。
王管事話一出,頓時周圍一片寂靜,風吹落葉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就在此時,廚師中忽然爆發出一道驚呼聲。
“咦,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啊。”李廚師嗅著鼻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好像是廚房裏傳來的。”廚師蘇驚訝地瞪著緊閉門扉。
“不對呀,難道是仲姑娘……”廚師張簡直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王廚師眼睛瞪的渾圓,一副堅決不可能的樣子。
“吱呀”一聲響,廚房緊閉的門扉被悄然打開。
依泠提著食盒,目不斜視地往外走。
“好香……”
“太香了……”
“簡直香暈了……”
濃鬱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這香味實在是太誘人,引得人食指大動,艱難咽口水,讓人有一種撲上去將那食盒搶走的衝動。
他們做的大半輩子廚師,這樣的香味卻從來不曾燒出來過。
而且他們隱隱覺得,無論他們放多少香料,都燒不出來這種清香濃鬱味道。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好想嚐一口,就一口也好啊……”
“如果讓老夫嚐一口,老夫立即死了也瞑目啊。”年紀最大的廚師甲感慨地歎息。
王管事掃了這些原本對依泠不抱希望的一眾廚師,轉眸看向依泠離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語:“不愧是辰王殿下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
依泠完全不知道通過這次廚子們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她隻提著食盒,慢悠悠地朝南宮辰夜的寢殿行去。
要不是看他昨晚疼的厲害,我才不管他呢。依泠一邊走著,一邊吐槽。
她進去的時候,房間內空無一人。把食盒放在桌案上,依泠坐下捶了捶發酸的胳膊,轉過身去就看見一名男子慵懶的倚在門上。
今日的南宮辰夜一襲月牙白錦袍,身段修長,鳳眸淺淺的微眯著,幽暗如墨,深邃如潭,似霸氣又貴氣十足。朱唇殷紅潤澤,且邪魅勾起,一如血色彼岸花,妖嬈魅惑。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陽光灑落在他周身,閃耀著點點光圈,即使他隻是沉默地看著她,那股與生俱來的驕傲、高貴和霸氣,讓人根本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隻是和顏悅色雲淡風輕地看著依泠,但無形中就有一種壓迫感,碰觸到那雙妖魅眾生的美眸,依泠發現自己的心失控地跳動起來。
妖孽,不愧是妖孽!
南宮辰夜一襲繾綣飄逸的白色錦袍,緩緩朝依泠走近。
最後,他頎長的身子停在依泠麵前,那雙美眸泛起妖邪般的光芒,炫麗而邪魅,靜靜地凝望著依泠,嘴角始終勾著一抹邪笑,“都看傻了?你就這麼喜歡本王啊?”
依泠驀然回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去,胡說八道什麼呢,誰喜歡你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自戀啊。
南宮辰夜淺淺笑著,目光灼灼:“口是心非的丫頭,唉,也不知道昨夜是誰主動爬上本王的床的。”
說起這個,依泠的心忽然抽動了一下,靜靜地凝望著南宮辰夜,不覺柔聲問道:“你昨晚是怎麼回事?什麼舊疾……很嚴重嗎?”
南宮辰夜長臂一撈將依泠圈在懷中,低頭笑看著她:“本王的泠兒心疼了?是不是?”
依泠瞥過臉去,嘟噥一聲:“誰心疼了?隻是原先不知道,被你嚇了一跳罷了,你快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