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反算計出使冀州(2 / 3)

呂容見曹彰默然不語,又複道:“君侯可想吾來曆如何?”

曹彰頗為疑惑,問道:“先生願意告知?”

呂容笑道:“今日賈詡如此誣陷於我,若不將來曆說出,怎能寬君侯之心?”當下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與曹彰道:“君侯請過目。”

曹彰結果一看,封麵上正是寫著自己官爵名諱,心中越發起疑,急忙拿出信件打開,不看內容,便先看向最後署名,卻不由大吃一驚,匆匆將書信看完。又轉眼看著呂容,上下不住打量,良久才緩緩道:“某如何知道此信是真是假?”

呂容伸手指著末尾印章,道:“這金印能作假麼?”

曹彰將書信還與呂榮,負手在帳中不住來回走動,許久才又問道:“有了此信,你說老三會出兵麼?”

呂容答道:“臨菑侯所懼者,不過曹丕坐擁數十萬大軍,實力懸殊。如今再仔細一算,兩位候爺勢力已與曹丕相差無幾,何況臨菑侯飽讀詩書,唇亡齒寒的道理總該明白。若是君侯失敗,他也必定不保。兩廂權衡,多半便會出兵。”

曹彰居中坐下,拿筆在地圖上圈點片刻,抬頭道:“好,那明日就有勞先生往冀州走一遭。”看著呂容領命告辭而去,曹彰又複看著地圖,口中喃喃道:“這便是他說的奇兵麼?卻也當真奇得緊。”

冀州城內臨菑侯府,曹植看著魏主發來的詔書,怔怔出神,臉上一改往日飲酒作賦之瀟灑,更多的卻是愁苦。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曹植神色一喜,起身問道:“是德祖麼?”話音未落,楊修已經快步入內,上前行禮,道:“屬下拜見候爺。”

“不必多禮。”曹植急切問道:“南邊戰況如何?壺關梁習怎樣?”楊修看著曹植殷切的神色,微微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曹植見狀頹然坐下,半響才緩緩道:“你照直說吧。”

“陛下詔書給侯爺之際,派太尉賈詡出使上黨,私下卻密令曹休引兵偷襲壺關。”楊修說到此處,勃然道:“可恨梁習這斯,被陛下許以並州刺使,新亭侯,便開關納降。現在曹子烈已經兵進壺關,切斷上黨,晉陽之聯係。越騎將軍大軍被困上黨。”

“完了,完了。”曹植喃喃道:“吾早提醒老二,梁習此人不堪大用,他卻不聽,如今壺關失守,並州被截成兩段,老二隻怕是凶多吉少。”

楊修見曹植如此神色,心中又默默搖頭,勸道:“事已至此,侯爺應當及早思量救應之策才是。”

“救應之策?”曹植輕笑一聲,道:“冀州城兵馬不足五萬,如何能救援他?這詔書上說的明白,曹子丹督青徐之眾,不日即至。吾奉旨北取幽州,現在尚未興兵,隻怕也要獲罪牽連。”

“侯爺。”楊修提高音量,道:“事情尚未到不可挽救之時,侯爺若能放手一博,未必就輸。”

“哦?”曹植抬眼看著楊修,問道:“德祖有何妙計?”

楊修郎聲答道:“曹子丹持兵符往徐州調兵,臧宣高卻染病在床,隻令其子帶數千嬴弱之兵從征,又不與糧草。如此青徐之兵尚在河南,不曾渡河,候爺何不趁此機會,舉兵南下,取廣平,魏郡,斷壺關與別地聯係,諒此孤城一座,如何能擋侯爺與越騎將軍大軍?此關若克,侯爺與越騎將軍分兵南下,取鄴城,朝歌,再會師河內。不等各方勤王之兵,先取了洛陽,傳檄天下,大事可定。”

曹植搖了搖頭,道:“這不就是日前所獻之計麼?當時老二,勝負未定,吾便不願出兵。如今他已經敗了,吾如何還去淌這灘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