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自然看不出二人是在唱那一出,楊修卻突然喊道:“好你個呂容,騙得我等好苦,來人,將他拿下。”楊修乃是曹植軍中二號人物,一聲令下,便有數十軍士衝出,將呂容團團圍在中心。呂容身邊家將也不甘示弱,紛紛拔劍拱衛在他身前。
呂容心知楊修是懷疑自己與張遼勾結,騙曹植出兵,引誘他們至此,不過現在自己也正不願意回到張遼身邊,揮手示意家將將兵刃放下,對著楊修道:“既然大人不願意,呂某也正想多打攪幾日。隻是張將軍處,如何交代?”
楊修上前朗聲道:“張將軍,此人是君侯貴客,希望將軍不要為難。”曹植此時也猛然明白楊修的心意,冷眼看著呂容,既然自己已經被他與張遼引入甕中,隻好將其擒下,絕不能如此輕易便將他釋放。
張遼在對麵偏偏又不知道楊修二人心中所想,還道又是呂讓在和他二人演唱雙簧,心中惱怒,道:“若君侯執意不肯留下此人,那末將也隻好將君侯一並留下。”
“放肆。”朱晨在軍後早就按奈不住,躍馬而出,喝道:“敢對侯爺如此無禮。張遼威名某早有所聞,何妨一戰,試試某手中大斧?”
張遼並不理會這莽夫,隻對曹植道:“君侯若想拖延時間,等候大軍來援,隻怕要讓君侯失望。曹子丹將軍已領兵馬將其截住,斷時間內,隻怕不能趕來。”又看了呂容一眼,道:“鎮東將軍領徐州牧臧宣高,因染病在身,已奉詔入京修養。青徐軍事全由曹子丹執掌,侯爺還不欲退麼?”
幾句話說得曹植麵若死灰,怔怔看著呂容,楊修,木然不語。呂容聞言也知其事不諧,隻是張遼念在多年情誼,不欲趕盡殺絕,隻得低聲吩咐將陳晟押解上來,對曹植道:“事已至此,君侯可率軍北歸,以圖保全之計。”
楊修怒斥道:“如今之勢,騎虎難下,還有何保全之計?”
呂容慘然一笑,道:“不論大人信與不信,在下絕無相欺之意,隻恨謀事不密,為張文遠所破,不若退兵暫保性命。”又複低聲道:“在下還有一計,或可扭轉逆境,大人願聞否?”
楊修以目示曹植,見其點頭應允,乃打馬上前。呂容待其走近,附耳迷語數句,最後道:“此事行於不行,權在君侯。”又歎息一聲,遙望西南,低聲道:“隻是越騎將軍不得救也。”
楊修撥馬退回曹植身側,也耳語一番。曹植點了點頭,又上前少許,大聲道:“呂先生就留與老將軍,還請將軍讓開一條去路,容本侯退軍。”
張遼聞言手中長槍一擺,一眾軍士便讓開一條大道。曹植急忙與楊,朱二人帶兵緩緩而退,隻聽張遼高聲道:“願君侯謹從聖命,與曹子丹將軍合兵北上,取下幽州,也好將功補過。”曹植又轉身對著張遼一禮,隨即揚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