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通知我媽,她還以為我每天學習的有多認真,連周六日都不舍得回家,要留在學校上自習,我心裏有點小小的慚愧。
第二天一早,劉隊長開了車到學校門口接我。
丁力說是不放心我一個人,硬是要跟著一起,其實我知道他不過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劉叔叔,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丁力。”我倆上車後,我給劉隊長介紹道。
“哦我記得,那天在104宿舍外,丁力也在吧。”劉隊長並沒有不高興的點了點頭。
“對,劉叔叔您記性真好,那天那麼多人您都記得我。”丁力嘿嘿笑了一下。
了解幾句後,劉隊長說先帶我們去醫院看他的徒弟,然後再去警局。
丁力有些興奮的搓手:“我長這麼大還第一次去警局。”
“你傻啊。又不是警察,沒事兒去警局幹嘛。”我白了丁力一眼。
劉隊長開著車笑了一下:“慶笙膽子大,而且頭腦冷靜,今後倒是也可以考慮一下考警校,會是一顆好苗子。”
我聽了隻笑了笑沒說話,想起自己馬上就快十八歲了,今後到底如何還是今後再說吧。
沒多一會兒,我們到了醫院。
病房外,劉隊長問醫生,他徒弟有沒有好轉。
醫生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說一直沒有好轉,而且建議將人轉送精神病院治療,或許會有效果。
說著話,我們和醫生一起進入病房,這是一個單間,一張病床靠窗,大白天房間裏拉著窗簾,病床上的人臉色灰白,手腳被人用繩子綁在病床上,閉著眼應該是睡著了。
我沒有立刻靠前,而是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看著病床上的人,他這樣灰白的臉色讓我想起了李添利,當時我們第一次見到李添利的時候,他也是被捆著臉色灰白的樣子。
“小武,你好點了沒?”劉隊長走到病床旁,輕聲問。
我看到病曆卡上那人叫做武迪。
“病人打了鎮定劑,已經睡著了。剛才你們來之前不久,醒了又開始鬧上了,好不容易幾個人一起給按住了,劉隊長,不是我給您麵子,但是繼續讓病人留在這裏沒什麼幫助。”醫生還是建議先把人送去精神病院。
劉隊長冷著臉沒說話,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先行離開。
而這期間我站在一旁,並沒有感覺到房間裏的氣場有什麼異樣,所以應該不是什麼邪穢衝身之類的東西。
不過我腦中突然一個閃現,想著會不會也和林曉樂她們一樣,是中了降頭?
我想了上前,想要查看武迪的耳朵裏是否有降頭,但是我手剛一觸碰到武迪的皮膚,驚得我立刻收回了手。
“怎麼這麼涼?”我驚訝。
聞言,劉隊長立刻伸手去摸武迪的額頭,而後奇怪的看著我:“不涼啊,好像還有點發燒。”
我心底狐疑,又試探著觸摸了一下武迪,沒錯,確實很涼!
問題在他的身上!
我退後幾步,打算開慧眼試試,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來,讓劉隊長和丁力暫時不要說話不要打擾我。
無寂每次開慧眼,就跟睜眼閉眼一樣簡單,但是對我來說,卻跟便秘一樣,憋得我難受的要命,還時常使了大勁依舊無法得償所願!
我讓自己凝神靜心,不去被周圍的一切所幹擾,結果還不算太丟人,二十多分鍾後果然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房間裏的三團顏色不同的光暈。
我降注意力集中在中間的那團光暈上,發現那光暈非常暗淡,就像是重病將死的人!而且在那團光暈的陰影下,我好像還看到了一個發著灰黑色的東西!
那是什麼?
我睜開眼,讓劉隊長找找武迪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