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聲不響的就來了,我以為你還在外地呢。”見到無寂,我意想不到的問。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式套裝,眉心又微微蹙著,看起來格外的嚴肅。
無寂沒回話,隻說希望盡快看到那張半透明的人品。
“我這就給劉隊長打電話。”不知道是否因為他穿了一身黑的原因,總覺得今天的他格外的嚴肅,讓人不敢靠近。
劉隊長一聽說我‘表哥’想要親自看看那張半透明的人皮,立刻一口就答應了,說會在警局等著我們。
我跟無寂打車去警局的路上,他一直沒說話,隻是目光深深卻又有些空洞的看著車窗外迅速倒退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忽然想起前些天,回城的路上,惦記著小蘇阿姨的幹媽,似乎也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之前從沒見你穿過黑色的衣服。”無寂很明顯的有心事,我不知道該如何開解,隻沒話找話想要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而他說的話,讓我噎住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說:“我剛參加了一個朋友的葬禮。”
他的聲音沉沉緩緩的,像是山中慢慢流淌的河流,沉靜的讓人心生惆悵。
“對不起,我不知道……節哀。”我知道能說些什麼,隻有道歉而已。
生死離別是這世上最無能為力,也是最無可奈何的,也是最為公平的一件事,不論是是億萬富翁,還是乞丐平民,都同樣的無法左右生與死,不論再怎麼逃避也都會麵臨這一天。
“世間無不散之筵席。”無寂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
這話聽起來很是灑脫,但我一時間沒敢再接話。
眼看就快到警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對無寂說:“對了,之前劉隊長還有意無意的跟我打聽你的事兒,好像對你的事情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
無寂轉過頭看我:“打聽我?”
“嗯!跟我這旁敲側擊的好幾次,問你年齡工作還是上學什麼的,但除了說你是我表哥外,我什麼都沒說。”
無寂點了點頭:“無所謂。”
他今天看起來心情十分的不好,見他不在意這件事,我也就沒在多操心。
原本還擔心他整天神龍見尾不見首的, 怕不是去幹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才出言提醒。但是見他並不當回事兒,就知道是我多慮了。
到了警局:“劉叔叔我給你介紹,這就是我的表哥無寂。”我對劉隊長笑著說。
從一見麵開始,劉隊長就並不避諱的打量了無寂一番,笑著說:“我之前以為小笙這位表哥或許是位長者,沒想到這麼年輕。”
“你好。”
無寂並沒什麼反映,也沒接著客套話,隻是最基本的打了一聲招呼。
劉隊長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什麼性格的人沒遇見過,連尷尬都沒尷尬,隻是笑著招呼我們跟他進辦公室再聊。
“上一次小笙來看過這東西,說並不認識,不知道無寂小兄弟你能不能認出這個是什麼。”劉隊長說著,從抽屜中拿了一個檔案袋出來。
他從檔案袋中抽出了一張紙,推到了無寂的麵前。
我在旁看到,那A4的複印紙上印著人皮上的圖案,正是那張滿是小字或者說符文排列的哪一張。
不知道劉隊長是不相信無寂還是因為什麼,並沒有把所有的複印件都一次拿出來,而且也並沒有拿那人皮出來的意思。
無寂伸手拿起那張紙,瞬間眉心緊蹙了起來!
見他這副表情,我心想果真他是知道這東西的。
“你認得這是什麼?”劉隊長也看出了無寂的表情變化,立刻問道。
“其他複印件?”無寂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直接要其他複印件。
劉隊長似乎猶豫了一瞬,但還是把文件袋裏的複印件都拿了出來,遞給了無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