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寂說我有時候太單純,總把所有人都往好了想,卻忽略了這其中總會有那麼些圖謀不軌的人。
看著那枚銅錢,我回憶起昨晚我和張曉梅聊到一半的時候,我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而那時候外套搭在椅背上,很可能這東西就是那時候趁機放在我兜裏的。
試想著如果我不是和無寂暫時‘同居’,不是無寂能夠察覺到這些鬼怪冤孽,那我現在恐怕還一直背著那東西,如果長時間沒發覺處理的話,還不知道會演變到什麼地步。
昨天無寂就說過,我的體質更適合做過陰人,所以讓我少與張曉梅接觸,當時我還覺得張曉梅可憐的很,沒想到這麼快就風水輪流轉,若不是發現得早,被可憐的那個人就要換成是我自己了!
後來無寂親自送我去的學校,臨近小門的時候還將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塞進了我兜裏,讓我隨身帶著,叮囑有什麼不對勁就立刻給他打電話。
“沒事啦。我之前是輕信他人,現在有心提防就沒那麼容易中招了,放心好了。”我笑著對無寂擺了擺手,轉身進了校門。
而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不見。
走到座位上剛放下書包,丁力就一臉八卦的湊過來跟我說:“青兒你知道不,那個張曉梅回學校上課了,說是為了準備月底的考試來的,不過她們班裏的同學誰也不願意坐在她旁邊,都隔著老遠,我估摸著這個張曉梅會降術的事兒,是在私底下傳開了的。”
當初104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學校出麵說是因為學生的學習壓力大才導致的那些問題,而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對外界不了解情況的人來說還有些可信度,可對於我們這些親眼所見的當事人來說就是扯淡了。
雖然學校明令禁止任何人私下裏都不準再說104的事兒,被抓到或者被舉報都要直接扣分,但是這種大奇聞又怎麼可能所有人都真的不討論。
不過當時我和丁力還有校領導知道張曉梅用的是降術,但對於104的那幾個受傷的女孩,學校不知道是怎麼解釋的,但肯定不會是說實話就是了。
而既然如此,也不知道張曉梅會降術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也或許人們並不知道她真的會降術,隻猜測她會些什麼邪門歪道吧,我如此想著。
“想什麼,都愣神了。不過我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挺驚訝的,沒想到她還會回來。”丁力撇了撇嘴角說。
對於張曉梅回學校的事兒,我雖然驚訝但也覺得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我知道了,不過你自己小心點,那個女孩子心眼兒多的很,離她遠點。”我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提醒了一下丁力,擔心他會像我一樣輕信他人而中招兒!
“這我知道。不過……”丁力話說到一半,用審視的目光看向我。
“不過什麼?”我奇怪反問。
“不過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聽到張曉梅的事兒竟然這麼冷靜,一點都不驚訝似得,難道你早就知道了?”丁力狐疑的看著我。
“昨晚我們見了一麵。”我也沒什麼好遮掩的,直接道。
“見麵?為啥?你倆還有什麼交情?”丁力驚訝的問。
我簡單的把張曉梅的事兒給丁力說了一通,當然也沒漏掉張曉梅用銅錢害我的事兒。
“我C!這個綠茶婊,表麵裝可憐背地裏竟然打著這麼陰毒的歪主意!開始我聽你說她這麼慘還有點同情來著!”丁力恨恨道。
我自嘲冷笑:“是我自己大意了,不過這筆帳,我早晚會跟好好算一算!”
丁力一聽就來了興趣,問我打算怎麼修理那個張曉梅,並提議一定要讓她當眾被揭穿真麵目才解氣!
“先對付了考試再說。”我說著把書一摞都擺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