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
那些武裝份子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聽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話。
“聲音很嫩啊。”一個刀條臉漢子似乎是個小頭目,走到伊芙娜麵前,笑道:“頭領說,你可能是卡紮菲的美女保鏢,讓我看看,長什麼樣?”
說著就要來掀伊芙娜的麵紗。
肖千動眉頭一皺,不過他與伊芙娜牽著手,伊芙娜捏了一下他,他不知道什麼意思,就沒動。
眼見那刀條臉手要觸到伊芙娜的麵紗,伊芙娜突地伸手,雙手抓著刀條臉手腕,反身一個背甩,一下把刀條臉摔倒在地。
同時抽出腰間的匕首,在刀條臉脖子上劃了一下,刀條臉頸動脈劃開,血激噴而出。
她這一摔一劃,是苦訓出來的,速度快得異乎尋常,就是肖千動都差點沒看清楚,紮伊古等武裝份子更是完全沒反應過來。
直到伊芙娜退開一邊,刀條臉脖子上鮮血激噴,那些武裝份子才反應過來,頓時驚呼聲一片,所有的槍也全都指著了伊芙娜。
“來呀,打死我。”伊芙娜卻一點也不害怕,猛地一把扯下麵紗,怒叫道:“打死我,打死你們的姐妹,再去跪在美國人麵前,賣你們的屁股。”
她絕世的容光,還有這來自靈魂深處的憤怒叫喊,震住了所有的人。
包括紮伊古在內,一時間無人吱聲。
伊芙娜憤怒的眼光掃過,竟沒有人敢與她對視,很多武裝份子的槍口都垂了下去。
好一會兒,紮伊古揚了揚手,他歎口氣,看著伊芙娜,道:“伊芙娜,你是好樣的,我佩服你,隻是,我有一句話想問你。”
伊芙娜盯著他眼晴,呼呼喘氣。
紮伊古臉色慢慢變得沉凝:“伊芙娜,你應該知道,總統派出的黃金使者,不止你我一對,應該有很多對,是不是?”
伊芙娜呼呼喘氣,沒有答。
“照道理說,有這麼多黃金使者,有這麼多黃金美元,應該可以招攬很多的抵抗者,可是。”說到這裏,他聲音忽地撥高:“他們現在在哪裏?”
他這個問題,似乎直問到了伊芙娜心裏,伊芙娜死死的盯著他,身子蹌了一蹌,後退了一步,肖千動慌忙牽住了她的手。
“你雖然不回答我,但答案是明顯的,是不是?”
紮伊古苦笑:“這些黃金使者,和這些黃金,絕大部份都給私吞了,或者給美國人英國人甚至是我們的阿拉伯同胞,伊朗人沙特人搶走了。”
說到這裏,他突然有些激動,雙手向天,大聲咆哮:“我們成了一塊肥肉啊,誰都想來咬一口,誰都想咬一口啊。”
他一直是冷靜的,自見麵以來,就一直陰沉著一張臉,但這會兒,他的臉卻漲得通紅,甚至因憤怒而有些扭曲。
麵對著他的憤怒,伊芙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身子晃了兩下,猛地坐倒在地,雙手捂臉,哭了起來。
肖千動在一邊看著,卻不知道怎麼勸她。
伊芙娜是一個愛國者,其實紮伊古何嚐不是,他若不是卡紮菲所信任的親信,又怎麼可能成為黃金使者,可這會兒,空自咆哮哭泣,又有什麼用。
“還好,我們中國沒這樣。”
肖千動不懂政治,他隻能在心底慶幸,中國沒有聽美國的忽悠。
要是中國也跟利比亞一樣,成了一盤散沙,情況肯定會比利比亞更淒慘。
因為中國人太多了。
紮伊古咆哮了一陣,激動的情緒慢慢平緩,又恢複了那種陰冷的樣子,一揮手:“把箱子帶走,留四箱下來。”
他看著伊芙娜:“分給你的。”
“我不要。”伊芙娜尖叫:“你都拿走,你去拉一支武裝,不要把你的屁股賣給美國人。”
紮伊古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三百公斤一隻的箱子,四條大漢才能提起,健壯的雙峰駝也壓得喘氣,但裝起來卻很快。
“那我們先走了。”紮伊古裝好黃金,跟伊芙娜打了聲招呼,出了山洞,連帶那刀條臉的屍體,也給帶走了。
“肖大哥。”
看著紮伊古等人身影消失,伊芙娜撲到肖千動懷裏,大聲哭了起來:“我們利比亞真的沒有希望了,再也沒有希望了。”
肖千動隻能摟著她,他平時嘴很油,但這會兒,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勸她。
這裏麵的東西太複雜了,他完全不懂。
民主不是很好嗎?可為什麼民主了的利比亞,如此的動亂,如此的苦痛。
再看前麵的埃及,伊拉克。
再往前看,南斯拉夫,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