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境有幾百年了,不過這變色龍已經是二級妖獸,你進去要小心。”張一燈提醒肖千動。
“是。”
肖千動應著,凝了氣,一步跨進靈境。
卻是在一個山包上,下麵是一個山穀,遠處有一座湖。
今夜有月光,靈境中的日月跟外麵是一樣的,月光照在湖麵,波光鱗鱗,畫麵特別的美。
那隻變色龍已經到了湖邊,扭頭見肖千動追進來,它立刻往湖裏一跳,鑽進水底不見了。
“這家夥還這麼會遊泳啊。”肖千動哈哈一笑。
他隻是覺得有趣,沒想過要拿變色龍怎麼樣,逃掉了就逃掉了吧,也不當回事。
妖核的靈力不強,他吸了海心石和火烈石,對妖核這種低級的靈力,也沒多少興趣。
這時張一燈卻道:“有靈氣,很強。”
“哦?”肖千動頓時就來了勁,自己一感應,也感覺到了,就在湖邊,隻不過在西側小山下麵。
他跑過去,湖邊一塊大石上,躺著一個人,不過沒有生氣了,是個死人,隻不過靈境中屍身不腐,屍體沒有腐爛而已。
肖千動跳上大石,看這個人。
這人裝扮奇特,是個印第安人,穿著巨大的金耳環,腦袋上插著羽毛,大約三四十歲年紀,個子高大,不過身上有很多傷口。
張一燈早就現身出來,看了一下,道:“是給老式燧發槍打的,這應該是二三百年前,白人侵入美洲,屠滅印第安人時的事。”
“哦。”
肖千動對曆史不太了解,也沒多少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這個印第安人身邊的一張弓。
因為靈氣就是從弓身上傳來的。
這時張一燈已經把弓拿起來了,弓身上刻得有字,他看了一眼,訝叫出聲:“冰風之獄,原來這就是冰獄弓啊。”
“冰風之獄?”肖千動也湊過來看,可惜他不認識印第安文字,隻能瞪大眼晴:“好象很拉風的樣子?很出名嗎?”
“很出名。”張一燈點頭:“印第安的傳說中,最初殖民者入侵,是吃了大苦頭的,給印第安人殺得人頭滾滾,雖然白人有槍,但印第安人中手中有一張神奇的弓。”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弓:“就是這把冰風之獄,傳說中,這把弓來自冰風地獄,發射的時候,不需要箭,隻要誰拉得開,弓上就可以自動射出冰風之箭,傷人性命。”
“這麼牛?”肖千動訝叫。
“不過白人狡猾,吃了虧後,就假意跟印第安人做生意,引誘當時執掌冰獄弓的族長冰魔來跟他們談判,其實卻預先埋伏了火槍手,然後暴起突襲。”
“印第安人實誠,哪裏想到那些口口聲信上帝的白人會那麼狡詐。”
說到這裏,張一燈搖了搖頭:“冰魔雖然反應快,射傷了幾十名火槍手,自己也挨了幾槍,他不想冰獄弓落到白人手裏,拚死突圍,卻就此失去了下落,冰獄弓也從此沒了蹤影,而沒了冰獄弓,印第安人抵擋不過白人的火槍,最終差不多給白人殺絕了。”
“印第安人太老實了。”肖千動搖頭。
“白人很狡猾的。”張一燈哼了一聲:“冰魔當時可能是覺得自己傷重,跑進這靈境裏來想治傷,結果白人的子彈是含鉛的,根本治不好,所以死在了裏麵,冰獄弓也失落在裏麵了。”
說到這裏,張一燈歎息了一聲:“冰魔其實有些自私了,他要是不帶著冰獄弓進來治傷,而是讓人送回族裏,印第安人或許就不會給白人滅絕。”
“哦。”肖千動不懂這些,也沒什麼興趣,他拿過冰獄弓,突然覺得肚中吞噬體一動。
“咦。”肖千動這下奇了。
“怎麼了?”張一燈看他:“不會是吞噬體想吞弓上的靈力吧?”
“沒有。”肖千動搖頭:“隻是好怪。”
他說著皺起眉頭:“吞噬體動了一下,沒有吸,卻好象跟冰獄弓融為了一體似的,不過絕不是吸。”
“什麼意思?”張一燈沒明白:“你說清楚。”
“我也不知道。”肖千動不知道怎麼表達:“就是,那個,我這會兒拿著弓,好象用了很多年一樣,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說得不清不楚的,張一燈皺了皺眉頭,道:“你開下弓試試。”
“好。”
肖千動從來沒射過箭,先拉開架子,再把弓拉開。
先沒多少感覺,弓一拉,嗡的一下輕振,弓上突然生出一股靈力。
這股靈力從弓上一直傳到胳膊上,再又傳到身上,他的感覺中,仿佛人與弓融成了一個整體。
這股靈力是一股寒氣,弓拉得越滿,寒氣越強,到最後,整個人就如同裹了一層冰,身周都起了一層淡淡的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