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仙音也在看肖千動,眼光中帶著一點懇求。

肖千動心中不由的生憐,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好了。”

“好。”王漢勇大喜,朱仙音眼中也透著喜色,與肖千動眼光一對,又羞羞的垂了下去。

這種帶有古典美的女孩子,肖千動還是第一次遇到,現在的中國,淨是女漢子,一個二個,比男人還潑辣。

王漢勇性子急,飯不吃了,立刻起身,他還有肖千動,跟著朱仙音去。

朱仙音口中的徐伯伯叫徐通達,是跟朱東風一起創業的老人,手中有四通航運近三成的股份。

四通航運跟格瓦特的衝突,酒桌子上,王漢勇已經說了。

四通航運做內河運輸的,做了幾十年了,一直還不錯。

最近幾年,格瓦特辦的天堂航運崛起,借著雄厚的資本還有卑鄙的手段,連續吞了幾家航運公司。

格瓦特又打上了四通航運的主意,朱東風不幹,明爭暗鬥大半年,前幾天朱東風赴個約會,莫名其妙死了。

說是死於醉酒引發的腦溢血,可四通航運上下,都認為是格瓦特下的暗手,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朱仙音是朱東風惟一的女兒,大學畢業沒多久,基本還是大小姐的味道,什麼也不懂。

不過王漢勇是公司的調度總長,所以公司也不至於混亂。

今天遇襲,應該也是格瓦特下的手,那邊把王漢勇收拾一頓,這邊就來逼朱仙音賣公司,明擺著的雙管齊下。

而現在徐通達賣股份,應該就是第三招。

如果朱仙音硬撐著不賣公司,格瓦特買了徐通達的股份,也可摻合公司事務,同樣非常惡心人,所以王漢勇堅決反對。

三個人到徐通達家,一個莊園式的別墅,下人引進客廳奉茶,卻說徐通達沒在家,出去了。

“這明顯是避而不見。”王漢勇怒了:“老爺屍骨未寒,他就這個樣子,豈有此理嘛。”

他發脾氣,朱仙音則是眼圈紅紅的,但明顯沒有什麼主意。

她看肖千動,可肖千動拳頭比腦瓜子靈活,也沒什麼主意啊。

這時張一燈卻突然在肖千動腦海中現身,道:“有邪氣,這家有人中了邪。”

“哦?中了什麼邪?”肖千動好奇。

“你照我說的做。”

張一燈讓肖千動左手暗捏一個訣,然後以一種古怪的腔調,發出似貓非貓的聲音。

他突然學貓叫,朱仙音王漢勇兩個頓時都怪異的看著他。

肖千動也不解釋,他也解釋不了,自己還糊塗著呢。

叫得幾聲,遠處突然傳來貓叫聲,叫聲越來越近,沒多會,到了客廳中。

肖千動一看嚇一跳。

不是一隻貓,而是一個人,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這時四肢著地,口中學著貓貓的叫聲。

看到肖千動,他身子弓起,貓的叫了一聲,眼神凶狠。

就如家貓見了侵犯地盤的野貓。

這是怎麼回事?肖千動都看傻了。

“小誌,小誌。”

腳步聲紛亂,一群人跟著小男孩跑出來。

有男有女,其中有一個老頭子,大約五六十左右年紀。

一看到老頭子,朱仙音立刻站起來:“徐伯伯。”

原來這人就是徐通達。

看到朱仙音,徐通達有點兒尷尬,應了一聲。

朱仙音心善,指著那小男孩道:“小誌這是怎麼了?”

“唉。”聽到她這話,徐通達歎了一聲氣,道:

“仙音啊,不是伯伯不幫你,你爸過世了,我也老了,而你,也實在沒有跟他們鬥的能力,所以,還是放手吧,找個人家,好好的嫁了。”

“小誌這樣,也是格瓦特派人下的黑手是不是?”王漢勇怒叫出聲。

徐通達看他一眼,眼中即憤怒,又無奈,沒有應聲。

“豈有此理。”王漢勇大怒:“我們去找他。”

“你別鬧了。”徐通達卻低喝一聲:“去找他,你有什麼證據,即便有證據,你又有什麼能力,什麼本事?”

這話說得刻薄,但也是事實。

“我跟他拚命。”王漢勇脹紅了臉叫。

“你死了就死了,別人呢?”徐通達冷冷的看著他:“仙音呢?你想過仙音會遇到什麼不?”

這話一下掐中了王漢勇的死穴,他僵在那裏,呼呼喘氣,就如一頭憤怒的公牛,卻找不到出氣的目標。

肖千動在心中歎了口氣。

他看得很明顯,小誌明顯又是格瓦特派人下的手,而徐通達也知道,所以選擇了屈服。

估計賣了股票,小誌的病也就好了。

肖千動站起來,突然往前一跨步,屈指在小誌腦袋上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