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一棵鐵葉鬆,一點百花露夠了。
“馬小燕,你看過農民伯伯挖土沒有?”
肖千動轉過身,信口胡扯。
“看過啊。”馬小燕點頭:“我自己還挖過呢,先前沒工作,園林局的親戚照顧我,幫著挖樹坑栽樹。”
“那你們挖坑的時候,有沒有往手掌心裏吐過口水。”
“什麼呀。”馬小燕臉一紅,搖頭:“沒有。”
“真沒有?”肖千動要信不信的看著她:“農民伯伯挖土,都要往手掌心裏吐口水的啊,難道你沒看見過。”
“真沒有。”馬小燕搖頭:“不過到是看見過,我覺得好髒的。”
“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
肖千動笑著搖頭:“人的口水,那可非同一般,你沒見男女相戀,首先要親嘴,互相交流一下口水嗎,這裏麵,大有深意呢。”
這什麼啊,馬小燕給他說得臉紅紅的,都不知道怎麼接口了。
“這株鐵葉鬆要救活,其實塗點口水就行了。”
“啊?”馬小燕明顯不相信。
“不信是不是?那你看著。”
肖千動說著,一手扶著鐵葉鬆的枝幹,另一手塞了一根指頭到嘴裏,沾滿了口水,然後就裝模作樣的在鐵葉鬆的枝幹上塗抹了起來。
“你看著啊,這口水要塗滿,就象刷牆漆一樣,所有地方都要刷到,尤其是這斷茌處,要多塗一點兒。”
馬小燕在一邊傻著眼看著,又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還以為他有什麼妙法呢,居然是塗口水。
“這人不會是個瘋子吧?”
馬小燕心中已經生出懷疑了,隻是她還年輕,臉嫩抹不開,要是再大得十幾二十歲,說不定當場就罵出聲來了。
雖然沒有罵,心下也不抱什麼希望了,不過至少有一點,給肖千動這麼胡攪一通,她尋死的心,到真是沒了,心下發苦:“要怎麼辦啊,怎麼賠得起啊。”
肖千動卻還在那裏塗啊塗,塗了一次不算,第二次又把指頭塞嘴裏,滿滿的沾了口水,嘴裏還在說:“今夜劃不來,這口水太費多了,大傷元氣啊。”
聽了這話,馬小燕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但突然間,她眼光一亮,卻又有些懷疑。
那一枝斷裂的鐵葉鬆,不但鬆針枯黃,而且都垂了下來的,這會兒,卻好象由黃返青了。
她還有些不信,這怎麼可能嘛,塗口水,開什麼玩笑?
眨了眨眼晴,仔細看,沒錯,確實好象沒那麼黃了,橋上路燈光線不是太好,看不太清楚,她湊近了看,發現了另一個變化,垂下的那些鬆針,居然又立了起來。
“真的----真的有效果?”馬小燕聲音都有些打顫了,是開心,也是疑惑,有點大白天見鬼的感覺,哦,現在是夜晚了,可這人還多啊,這鬼就出來了,膽子也太肥了吧。
“當然有效果。”肖千動一臉的理所當然:“口水呢,這是口水呢美女。”
我知道是口水,可是,它就隻是口水啊,馬小燕看看肖千動,再看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返青的鐵葉鬆,完全傻掉了。
她的世界觀,在口水裏崩潰了。
她沒有注意,肖千動玩了一手帽子戲法,伸進嘴裏沾口水的是食指,而在枝上塗的,卻是中指,百花露就沾在中指上。
而對於一株普通的鐵葉鬆來說,有百花露這樣的靈露,由黃返青,自然是分分鍾的事情,更何況鐵葉鬆還有一點皮連著的,效果自然更佳。
看她發傻,肖千動自然知道她心裏想什麼,暗暗發笑。
強撐著,故意搖頭:“不過我一個人的口水,還是不太行,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美女再美,一個人也生不出孩子啊,一個道理,所以說男女相戀,先要交流口水,男女分手,也要暗地裏吐一口唾沫,呸,你個王八蛋,這裏麵,大有玄機啊。”
他的玄機,馬小燕同學真的不懂,不過有一點懂了。
“大哥,你是說,如果是男女兩個人的口水,效果更好是不是?”
“是啊。”
肖千動點頭。
還沒反應過來呢,不想馬小燕突然一下抱住他,緊接著就親著了他嘴。
那股子勁兒,不象親嘴,到象老鷹捉雞呢,輕輕的一攪。
隨後分開,手就伸到自己嘴裏,連續抽動了幾下,那動作,讓人想入非非啊。
手指抽出來,沾滿了口水,卻還先問肖千動:“大哥,我用這口水塗上去,有沒有用。”
她俏臉紅紅,眼光卻亮晶晶的,這一刻,還真是有一種耀眼的美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