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嬌的女孩子,很嫩的聲音,很討人喜歡。
當天晚上,莫問雪就打了電話來,告訴肖千動,她搗了花汁,哭了一場後,敷上了。
“涼倏倏的呢,很舒服,就是有些癢。”
“別拿手去撓。”肖千動叮囑:“要是撓成個大紅疤子臉,不好看了,可不能怪我。”
“你別嚇我啊。”莫問雪立刻就害怕了。
“不是嚇你,是真的。”肖千動笑:“到時一半臉紅,一半臉白,成了個陰陽臉,你男朋友都要給你嚇跑了。”
“才不會。”莫問雪自然聽得出他是開玩笑:“而且我也沒男朋友。”
肖千動其實就是試一下,不想莫問雪自己招了,暗樂。
第二天一大早,肖千動還在床上呢,莫問雪就打了電話來。
“馬師父,紅點真的消了一個呢,隻有六個了,謝謝你啊。”聲音嬌脆歡快,就如晨起的小燕子。
肖千動能想象那邊她歡快的樣子,也很開心,卻故意裝出幾分懊惱的語氣道:“光謝謝我怕是不行,我剛做夢呢,媳婦才進洞房,你電話就響了,漂亮媳婦一下就不見了,你得賠我才行。”
莫問雪在那邊笑得歡快:“做夢娶媳婦啊,好啊,哪天我給你介紹一個。”
肖千動逗她:“不會是你家的小九妹吧。”
這是梁祝裏麵的典故,祝英台說家中有小九妹,要介紹給梁山泊,其實說的就是自己。
這個典故莫問雪也知道,咯咯笑:“那要看你的表現了,至少先治好我的臉再說。”
真敢接腔啊,肖千動來了勁:“三天換一次花,三次包你全愈,而且以後不會複發。”
“真的啊,太好了。”莫問雪在那邊歡呼:“那我明天再去你那兒拿花,可不許躲哦。”
“當然不會。”肖千動保證:“保證等你,還要你給我介紹小九妹不是?”
莫問雪不答他,就在那邊嬌笑,象空中飄過的一串銀鈴。
肖千動本也就是開個玩笑,沒想當真,自己這邊還焦頭爛額呢,可真沒想再勾搭一個。
但叫肖千動想不到的是,第二天,莫問雪打電話來,先是告訴他,又消了一顆紅痘,然後竟然跟他說,要他做她的男朋友。
肖千動隻以為自己聽錯了,做她的男朋友,而且是她主動要求的,這怎麼可能。
“今天是四月一號嗎?”
明知不是,但除了愚人節的玩笑,他想不到任何理由。
莫問雪在那邊咯咯笑:“真的,不是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那就不是真的。”
肖千動果斷給出結論。
他不想勾搭莫問雪,但站在莫問雪的角度,同樣也不可能看上他。
長得漂亮就不說了,隻看她的氣質打扮,穿的衣服開的車子,明裏暗裏,都透著一股子富貴氣,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這樣的女孩子,自己的眼界是高的,家裏的要求也是高的,一般的男孩子,莫想入得她和她家人的眼。
而且肖千動現在扮演的是個賣花的,又不是張仙棋那張能迷死女人的臉,莫問雪憑什麼看上他?
莫問雪又笑了,這才解釋:“是這樣呢,我爸爸逼我去相親,那男的討厭死了,我不想去,可拗不過爸爸,隻好答應去見一麵,所以我想你陪我去,假說是我的男朋友,讓那男的死了心。”
原來如彼。
這下肖千動明白了。
“行啊。”
肖千動一口就答應了。
反正閑著也閑著,陪小美人玩玩,就如園裏看花,賞心悅目啊。
第二天,肖千動就沒出去賣花,換了身衣服等著。
上午十一點左右,莫問雪開了寶馬過來接他。
莫問雪到是精心打扮過了,白色真絲上衣,下身一條縷花的及膝裙,腰間加條寬皮帶,亭亭玉立,時尚大方。
他也挺了挺胸膛:“怎麼樣,哥哥我這一身,還出得場吧。”
“當然。”
莫問雪咯咯笑,在肖千動身上看了兩眼。
“那就上車,看哥哥我去殺他個落花流水自慚形穢屁滾尿流狼奔豕突一潰千裏。”
他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一樣,莫問雪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到約好的酒樓,一個高瘦的男子已經在等著,一見莫問雪,立刻就迎了上來,笑著打招呼:“問雪,來了啊。”
這男子二十六七歲年紀,穿著件白色鑲金絲的襯衫,灰色長褲,皮涼鞋裏還穿著絲襪,非常正式的打扮,戴副寬邊眼鏡,長得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