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明白,手中拿著的,也隻是抽出來的花蕊,那是花朵中最柔軟的部份,插進鼻孔裏,最多是發癢打個噴涕吧,不可能有什麼事的。
黑叔叔擔心重一點,想要開口,黑嬸嬸卻果斷點了點頭:“好的,隻希望明天早上,我真的能聞到花香,兩年多了呢,我什麼都聞不到。”
“你坐好,不要怕,真的不痛的。”
肖千動讓黑嬸嬸坐好,拿花蕊在黑嬸嬸的鼻根部份,輕輕的紮了兩下。
黑叔叔在一邊看著,還有些擔心,又有些奇怪。
因為花蕊很柔軟,照道理說,紮在人的鼻子上,花蕊會彎掉甚至斷掉。
可肖千動手中的花蕊不但沒有斷,而且挺得畢直,明明用的勁也不小的樣子啊,還真是古怪。
他又哪裏知道,肖千動在花蕊上,用了靈勁的。
黑叔叔實在不明白,不過即沒破皮出血,他妻子也沒出聲叫痛,他也就沒出聲,就隻是看著。
肖千動選的是兩個穴位,不破皮,是用的氣針的手法,就是針不破體,氣卻透體而入。
這種針法,有些老中醫會,但一般的中醫不會,至於黑叔叔,那是不可能看得懂的,眼珠子瞪得再大都沒用。
紮了針,肖千動才把花蕊插入黑嬸嬸鼻孔裏,插進去還彈了一下手指,花蕊一下就給彈沒了。
反正黑叔叔是看不到了,不過沒聽到妻子叫痛,所以他還是忍住了。
“好了。”肖千動站直身子:“明天早上應該能聞到花香,到時你們再過來,啊呀,有城管,我先走了。”
確實是城管從另一側街口過來了,肖千動跨上三輪車,如飛而走,任他功夫再神奇,碰上城管,那也是渣--人家剛好管著他。
總不能祭起三皇九帝拳,大殺四方吧。
“哎,哎。”
黑叔叔還有話說呢,肖千動揚揚手,早跑遠了,黑嬸嬸指了指遠處過來的城管,黑叔叔搖頭:“我們國家的城管要是有這麼大威攝力就好了。”
黑嬸嬸哧的一聲笑,黑叔叔也笑了,道:“他還真白送一盆花不要錢呢,你說,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明天早上,你是不是真的能聞到花香?”
“這簡單啊。”
黑嬸嬸笑:“如果明天早上能聞到花香,我們就過來,加倍給他錢,如果聞不到,我們來都不來了,無論他有什麼詭計花招,全都白搭。”
“那到也是。”黑叔叔點頭:“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中國人很狡猾的,尤其現在的中國人,一個個全鑽在錢眼裏,可沒白送人東西的好事。”
“明天看看吧。”
黑嬸嬸摸了摸鼻子,黑叔叔有些擔心的看著她:“麗婭,沒有不舒服吧?”
“我說不上。”
黑嬸嬸眼中有一點迷惑的神色:“他先前用花蕊紮我兩下,好象有一股熱氣透進來,現在整個鼻腔裏,都熱烘烘的,但熱中又帶著一股涼意,很奇怪的感覺。”
“啊。”她說奇怪,黑叔叔就擔心了:“那要不要看醫生?”
“不必了。”黑嬸嬸摸了摸鼻子,感受了一下:“這感覺雖然怪,但我有一種直覺,不是什麼壞事。”
這時黑叔叔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對黑嬸嬸道:“我們回去吧,中午蔣市長要宴請我們。”
他說著端了花起身,黑嬸嬸也跟著起身,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台車,司機卻是中國人。
原來這黑叔叔兩個,都還不是普通人,黑叔叔叫達迪,是中非的工業部長,同時還是最大的部族巴雅族族長的兒子,黑嬸嬸是他妻子,叫麗婭,在中非外交部工作,同時還是第二大部族太班族族長的女兒。
兩人是在春城相識相愛的,這次麗婭鼻子不舒服,來中國做檢查,剛好達迪也要購買一些工業產品,就陪著一起來了。
結果一檢查,麗婭居然得的是鼻癌,兩人心中傷感,來最初相識的地方閑逛回憶,不想就碰上了肖千動,也真是緣份了。
不過這會兒達迪兩個還是不相信奇跡的,中午接受了宴請,下午又參觀,談判,都把肖千動的話忘到九宵雲外。
直到第二天早上,麗婭起床,打了兩個極響的噴涕。
奇怪的是,那兩根插進鼻孔的花蕊,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鼻子明明空了,卻就是不見花蕊的去向。
而麗婭在聳了聳鼻子後,猛然就咦了一聲。
她還有些不相信,看昨天肖千動給的那盆花就擺在窗前,開得正豔呢,她走過去,湊過鼻子一聞,一股淡淡的花香送入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