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你的左腳往右偏一點,於小姐的左偏一點,兩個交錯後,然後腳心對腳心,稍稍用一點力,貼緊,但也不要太用力,就仿佛對方的腳是一個汽球,緊了會破,鬆了會跑,體會一下。”

肖千動指揮,於妙妙三公子兩個莫名其妙,但一切照他說的做,井誌標在一邊卻看得一臉小激動--越是看不懂,越說明肖千動的手法神啊,也就越多了得救的希望。

三公子兩個的腳擺好,肖千動走到於妙妙這一頭,道:“保持心情平靜,我幫你按摩按摩,放鬆一下。”

他說著,在於妙妙腦袋上按摩下來。

於妙妙閉上眼晴,緊身背心隻是一根小小的肩帶,從脖子到雙臂還有小半個胸部,全都露在外麵,那種驚心動魄的白,讓人眼暈。

肖千動按摩了兩分鍾左右,於妙妙睡了過去,肖千動又到三公子這邊,道:“三公子,我也給你按摩一下。”

三公子道:“你叫我三哥吧,我們兩個哥倆好,一邊兒大。”

“行啊。”

肖千動剛好也是個隨性的人,哈哈一笑,應下了,幫三公子按摩了將近三四分鍾,三公子雖然虛,神經卻反而有些過敏,反而難以睡著,不過肖千動手法厲害,他還是睡了過去。

肖千動這才取出裝龍珠汁的瓶子,這時已經不是汁了,給張一燈配了藥,成了軟膏。

銀針插進去,沾了膏藥,先在於妙妙關元穴紮了一針,過一分鍾,再又在三公子關元穴處紮上了針,然後去看兩人的腳,看到兩人的腳似乎緊緊吸在了一起,這才退開一邊。

井誌標也在一邊看,道:“他們的腳,好象吸緊了是吧。”

“是。”

肖千動點頭:“男左女右,陰陽相吸,平時這種氣出不來,睡著了,我再用針打開穴位,用了藥,陰陽兩氣就自動相吸了,三公子身體實在太虛了,受不住補,但有於小姐的身體幫他搭個橋,吸收了一部份藥力,就受得住了。”

“高。”井誌標不太懂,但這不妨礙他豎起大拇指。

兩個坐開到一邊,自有傭人上來伺候,井誌標道:“喝杯酒?”

肖千動笑道:“最近喝上了?”

“偶爾喝一點。”井誌標慌忙解釋:“以前不是痛嗎?就喝酒,養成了酒癮,不過也喝得少,主要今天晚上太剌激了,肖兄弟,你那功夫,跟電影裏的差不多了。”

“嗬嗬。”肖千動嗬嗬笑了一下,沒多說。

傭人給兩人倒了紅酒,井誌標喝了一口,道:“肖兄弟,先前你說,三公子活不過冬至前後三日,真的假的,這裏麵是什麼道理啊?”

“三公子太虛了。”

肖千動搖搖頭:“不懂的醫生,任何靈藥都沒有用,拖不下去了,至於冬至前後三日,這是因為,冬至是最冷的時候,至寒則轉暖,至陰則轉陽,冬至這一天,一點陽氣也就生出來了。”

他說著,手劃了個圓:“人在自然之中,天地轉陽,人也一樣,但三公子的身體實在太虛,如果他體內一點陽氣能衝出來,就還可以活一年,衝不過,陽氣一絕,三日必死。”

井誌標聽得目瞪口呆,冬至一陽生,這句話他是聽說過的,但這裏麵居然還有這樣的玄機,還會影響人的生死,他就完全不懂了。

但他絕不懷疑肖千動的話,因為無論是他自己的病,還是三公子的病,都是看盡了中西醫,沒有辦法的。

肖千動一眼能看出來,而且出手就能見效,這樣的人,這樣的手段,不會說謊。

他隻能再次豎起大拇指。

他還有一點佩服肖千動的,肖千動居然始終不問三公子是什麼人。

而他在沒問過三公子之前,也不好說,但肖千動這種心態,讓他非常佩服。

四十分鍾左右,肖千動去取了針,三公子兩個睡得極熟,醒著的三公子,即便瘦得皮包骨,也有一種清狂的逸氣。

但睡著後,眼眶深陷進去,骨頭戳著皮子,生似一具骷髏,讓人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肖兄弟若不出手,隻怕三公子真的活不過今年冬至了。”

看到三公子這個樣子,井誌標對肖千動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太嚇人了啊。

肖千動取了針,道:“讓他們睡,蓋點被子,不要太厚,免得發熱不安。”

看傭人們蓋好了薄被,肖千動才跟井誌標出來,井誌標要送他回去,肖千動搖頭說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