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說道德良心之類的東西,隻說一點,他有父母家人,這就讓他極為顧忌。
他一直不怎麼爭氣,成績不好,打架惹禍,畢業一年多,從來也沒給過爸媽一分錢,有時還要家裏寄錢來。
但無論他怎麼操蛋,隻要回去了,媽媽一定會殺雞,爸爸雖然經常訓他,可看到他回去,也會多喝半杯酒。
至於爺爺奶奶就更不用說,雖然有幾個孫子孫女,但爺爺奶奶最看重的也是他,因為他是長孫。
在老年人的心裏,長房長孫,仍然是最受看重的。
所以,哪怕他再不爭氣,在他們心裏,仍然把他當寶。
可以想象,如果他成了殺人犯,受到通緝,他們會多麼難過。
所以肖千動一直不敢肆無忌憚的殺人,隻除非逼不得已。
但有些氣,卻也忍不得。
這氣要怎麼出?
他眼珠子一轉,想到個主意。
院角有一兜竹子,他走過去,折了一枝竹條下來,把細葉子捋了,走到綠衣女子麵前。
這姿勢,傻瓜也知道要做什麼,綠衣女子又驚又怒,到是個潑辣的,不害怕,反而惡狠狠的瞪著肖千動:“你要做什麼?”
肖千動不理她,把細葉子捋幹淨了,試了試手感,風聲嗚嗚,不錯,小時候吃筍炒肉,就是這感覺。
他眼光在綠衣女子身上掃了一眼,練武的人,身材都好。
這綠衣女子腰細腿長,卻又有著輕熟少婦的豐腴,正是筍炒肉的最佳對象。
迎上綠衣女子眼光,肖千動要笑不笑:“打臉還是打屁股,你自己挑吧。”
“你敢。”綠衣女子厲叫。
話沒落音,肖千動手中竹條猛地揚起,狠狠的一鞭抽下去。
綠衣女子是側躺著的,這個姿勢,臀部特別的豐滿,呈一個極誘人的S形,這要是在臥室裏,穿著輕薄的睡衣,擺上這個姿勢,絕對能讓男人發狂。
但這時候,這個姿勢,惟一的妙處,就是吸引肖千動手中的竹枝,正抽在最高處。
“呀。”綠衣女子一聲痛叫。
肖千動停手,臉上仍是那個要笑不笑的表情:“再給你個機會,打臉還是打屁股?”
“我要殺了你。”
綠衣女子即痛且怒,本來還算漂亮的,這時臉容扭曲,到是有些醜了。
到是有幾分辣性,肖千動還就是喜歡,手中竹枝再次揚起。
側後風聲一響,紅短袖一枚火龍鏢射過來。
肖千動抽綠衣女子,本就是要剌激黑衣人和紅短袖這兩個男子,自然有提防。
他又是立體六麵眼,紅短袖手一動,他也就動了,手忽地往前一伸,抓著綠衣女子的腳就倒提起來,回身一擋。
那枝火龍鏢本是要射他後背,肖千動這麼一提,火龍鏢就射在了綠衣女子大腿上。
“呀。”
綠衣女子再次發出一聲痛叫。
火龍鏢雖然不如冰風箭,可威力也不算小了,至少比給竹枝抽一下要痛得多。
“師妹。”
紅短袖驚叫,想要衝上來,卻又不敢。
肖千動要笑不笑的看他一眼,把綠衣女子丟下,綠衣女子其實也要算一個美人啊,卻給他丟破布一樣。
肖千動再又揚了揚竹枝:“好吧,剛才受幹擾了,你可以再選一次,打臉還是打屁股,不多,我隻打十下,貨足價實,童叟無欺。”
“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是痛,二是肖千動這種貓戲老鼠的心態,讓綠衣女子抓狂,她咬牙嘶叫。
嘴炮是沒用的,曆史早已曰過,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下,而不是嘴炮。
肖千動再次揚起了竹枝。
“住手。”
黑衣人終於坐了起來,揚聲叫。
肖千動轉身,要笑不笑的看著他。
“我們認栽。”黑衣人站不起來,坐地抱拳。
肖千動不吱聲,還是要笑不笑的看著他。
黑衣人與他眼光一對,知道肖千動不會輕易放手,道:“我是他們的師兄,閣下劃下道來,我都接著就是,請不要再羞辱我師妹了。”
“可以啊。”肖千動笑,揚了揚手中竹枝:“十鞭,我抽她,或者,讓他抽你。”
肖千動說著向紅短袖一指。
黑衣人眼中掠過一縷羞惱之色。
修真者不拿人命當回事,對上敵人,下手往往非常的狠辣,說起來,肖千動這樣的處罰,非常輕了。
就是抽十鞭嘛,最多破點皮,有什麼關係?
可問題是,肖千動這個選擇比較刁,兩邊都是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