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交轟。
白光散去,孟先武一個身子倒飛出去,半空中鮮血狂噴,一直飛出近三十米才跌落地麵,滾了兩滾,不動了,暈了過去。
“堂主。”
勇堂中立刻有人奔出來相救,但更多的人卻都看著肖千動。
因為他們看到的,是一台巨大的挖掘機,肖千動的人居然不見了。
這樣奇異的變化,讓在場的每個人心裏,都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靈勁到築基層以上,勁出體外,可以化龍化鳳,化熊化虎,這都比較常見。
但化成挖掘機,卻從來沒有見過,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
而且是如此的巨大。
一個東西大了,本來就讓人心中生出壓力感。
更何況,這是肖千動變出來的,這更增加了肖千動在神鏢門眾人心中的體量。
有人心裏不自禁的就想:“難怪大師姐會被他捉住,這麼大一台挖掘壓下來,天爺啊---。”
藍光散去,肖千動回複人身。
場中卻依舊鴉雀無聲。
肖千動背手身後,環視一圈:“還有誰不服?”
無人吱聲。
這一拳的威力,還有那詭異而巨大的散發著藍光的挖掘機,讓人再生不出反抗之心。
“謹遵大師姐吩咐,一切聽姑爺的調度。”
康客欣率先開口。
“一切聽姑爺調度。”
他身後東堂弟子立刻接口。
“計堂主,你怎麼說?”
康客欣扭頭看一側的計東風。
計東風猶豫一下,抱拳:“謹遵大師姐吩咐。”
隻有前半句,沒有後半句,很明顯,對肖千動來管神鏢門的事,他心中是有抵觸的。
這一點肖千動可以理解。
事實上,何碧蓮康客欣等人的態度,都讓肖千動非常訝異,他當日可是狠狠的折辱了康客欣何碧蓮等人,再又設局羞辱了陳瑗瑗。
而何碧蓮等人居然仍然願意無條件的聽從陳瑗瑗的吩咐,實在讓他佩服,換了他,可不會那麼老實聽話。
這是孟先武已經醒了過來,給手下扶著,勉強站了起來。
康客欣掃他一眼,對肖千動抱拳道:“勇堂堂主孟先武不遵大師姐號令,妄圖反叛,請姑爺示下,如何處置。”
肖千動從來沒混過江湖,哪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轉眼看孟先武,孟先武卻嘿嘿冷笑起來:“他一個外人,無權處置我。”
“對,他一個外人,憑什麼管我們神鏢門的事。”
勇堂中頓時有人叫嚷起來,不過叫的不多,大多數人神色複雜,眼光在孟先武肖千動幾個臉上轉來轉去。
“這是大師姐的吩咐。”
何碧蓮叫,她跨出一步,狠狠的盯著勇堂人眾:“等大師姐回來,你們敢這麼叫嗎?”
所有人刹時噤聲。
“陳瑗瑗的威勢還真是不小。”
看到這場麵,肖千動暗暗感慨。
不由又想起初見陳瑗瑗的情景,那一雙長腿,那居高臨下藐視一切的眼神。
在神鏢門,她就是女王啊。
然而,他卻又想起了那天酒席之前,穿著輕薄的舞裝,以一雙長腿獻舞取媚的陳瑗瑗。
一個高傲的女王,卻給人逼成下賤的舞女。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在肖千動心中,最多的不是憤怒,反而是疑惑。
因為,陳瑗瑗不是一個輕易會屈服的人,一定有一些東西,讓她無可抗拒。
那會是什麼呢?
“大師姐不會再回來了。”
一片死寂之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是那個白猿手,他傷的並不是很重,這時已不需人扶,矮小的身子站在那裏,不象一隻猴子,到象一枚釘子。
“放屁。”何碧蓮率先喝叱。
“就是啊,大師姐為什麼不回來了啊。”
“純粹是放狗屁。”
“打死他,他們就是叛徒。”
康客欣揮手,叫聲停下,康客欣眼光狠狠的盯著白猿手:“段白猿,你這話可有什麼證據?”
原來白猿手大名段白猿。
段白猿轉頭看孟先武,孟先武卻仰頭看天。
肖千動冷眼旁觀,覺得他們神情有些怪,心下起疑:“莫非他們知道陳瑗瑗給那什麼七姐逼迫的事?”
“姓段的,你說?”何碧蓮尖叫。
段白猿瞥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不屑:“胸大無腦,你自己算算,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怎麼了?”
何碧蓮一臉迷惑,顯然還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