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打神珠(2 / 2)

眼見打塌土塔,七枚道人現身,鐵拂道人一聲暴叫,與紅衣灰衣男子幾個四麵一散,堵死了七枚道人逃跑的路徑。

肖輕竹卻站著沒動,打神珠也懸在半空,微微旋轉著,沒有打下來。

肖輕竹看著七枚道人,道:“七枚道兄,如何,我先前的話仍然作數,隻要你跟我走一趟,回答我師父幾句話,真不與你與幹,絕不留難。”

七枚道人臉現猶豫,心中似乎有些掙紮,但隨即把頭一昂,道:“我七枚自唐初入道,至今千二百年矣,苦無明師,隻修得一粒金丹,實在貽笑大方,羞煞愧煞,但無論如何,我七枚也是堂堂丈夫,要我去一個女人麵前卑躬屈膝答話,絕不可能。”

肖輕竹聽了七枚道人的話,道:“七枚道兄,你若硬是如此固執,那就是讓我為難了。”

那紅衣男子更一聲暴叫:“師妹跟他羅嗦什麼,一珠打死他,是他不是他,搜一下不就全知道了。”

鐵拂道人也叫:“是這個理,輕竹師妹,動手。”

在眾人催促下,肖輕竹眼光漸漸轉厲,看著七枚道人道:“七枚道兄,我以三息為限,速做決定。”

七枚道人臉現掙紮,看看懸著的打神珠,再看看肖輕竹,想了想,一舉手:“我認栽,請輕竹道友容我自己了斷。”

說了這話,他把竹笠掀起來扔到一邊,隨即盤膝坐下,再取下古冠,一絲不苟放在身前。

打散頭發,長嘯一聲,身邊古劍無風自起,懸在頭頂數米高處,發出湛湛紅光,微微停留,似乎是人生最後的一絲留戀。

七枚道人隨即閉目,寶劍淩空插下,正中頂心,寶劍極其鋒銳,竟然從頂心一透而入,插入身體,直沒至柄。

“啊。”肖千動低叫一聲,差點兒跳起來。

眼見七枚道人自殺,肖輕竹單手於胸,低宣了一聲道號,道:“隻怕真不是他。”

鐵拂道人哼了一聲:“是他不是他,過我門前就要搜,敢頑抗,自殺算便宜了他。”

紅衣男子叫道:“我去搜一下。”

肖輕竹道:“搜他儲物袋即可,不必毀他屍體。”

紅衣男子應了一聲,下來,把七枚道人腰間的皮囊解了下來,他也不看,而是倒頭一頃,裏麵的東西盡數頃倒出來。

有幾個瓶子,幾塊石頭,估計是靈石之類,有一冊書,他用腳撥了一下,顯然全無興趣,呸了一聲,把袋子丟在地下,又把七枚道人衣服扯開。

七枚道人上麵一件道袍,下麵一條褲子,到也簡單,紅衣男子一下就搜到了,七枚道人隻懷中一個土黃色袋子,應該就是先前裝靈泥的。

紅衣男子也丟在地上,搖頭:“不在他身上,也許事先藏起來也不一定。”

“不必說個了。”肖輕竹搖頭:“我們先回稟師尊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鐵拂道人灰衣男子跟了上去,紅衣男子反手一抓,把幾塊靈石抓在手裏,其它東西便棄而不顧,估計對他都沒什麼用,跟著去了。

待肖輕竹幾個身影消失不見,肖千動忙跳出來,奔下山去,到七枚道人麵前,一時卻不知如何是好,道:“爺爺,還有法子救他沒有?”

“這怎麼有救。”張一燈搖頭。

肖千動再沒了辦法,氣得頓足道:“古鋤門那般子人,太可惡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要逼死人命,簡直豈有此理,下次要是撞到我身上,哼哼。”

“你真以為這家夥死得冤枉啊。”張一燈突然笑了起來,道:“你把這家夥的屍體搬開來看看。”

“什麼?”肖千動不明白。

“托著他腋下,平手端開。”

他的話很奇怪,不過肖千動知道,張一燈無論眼光識見經驗,都是他不可想象的,即然張一燈這麼說了,那就照做。

平托在七枚道人腋下,把七枚道人屍體托了起來,那柄寶劍穿透七枚道人身體,在身下還戳出一截,深入土中,血也順著劍尖流了下去。

“你找根棍子,順著血絲往下挖挖看。”

張一燈的話越來越怪,肖千動便找了根棍子來,順著劍尖戳出的洞往下挖。

一挖進泥中,他就覺得不對,那血沒有在泥中浸染開去,而是沿一條固定的線路往下麵鑽去,仿佛有一道天然的渠道,七枚道人的血就在渠道裏流動。

“咦。”

肖千動這下覺得有些奇怪了,一路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