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肖千動腹中甚至是重重的熱了一下。
“對啊,你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安妮也問。
瑞西看著肖千動的眸子裏,同樣打著大大的問號。
肖千動笑而不答,把玫瑰花遞給瑞西:“鮮花送美人,瑞西小姐,希望你喜歡。”
“我很喜歡。”瑞西怔了一下,這才接過來,聞著撲鼻而來的花香,她始終鋒銳的眸子裏,有一刹那的愣神。
她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高級警官,受過極其嚴謹科學的訓練,她一直自信,在她的眼晴麵前,沒有什麼詭惑伎倆能夠遁形。
而今天,這種自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而這種打擊才剛剛開始。
肖千動收回手,端起咖啡,卻沒有喝,而隻是微笑著看一眼瑞西:“再不喝,咖啡就涼了。”
聽了他這話,瑞西下意識的去端咖啡,下一刻,她忍不住就呀的叫了一聲,端起的咖啡杯也一下鬆手。
仿佛她端起的,不是一杯咖啡,而是抓到了一條蛇。
因為是失手掉落,咖啡杯沒能在桌子上擺穩,倒翻了,象一個陀羅一樣打著旋轉。
但杯子裏的咖啡,卻沒有灑出來。
因為,那杯熱騰騰的咖啡,居然凍在了杯子裏,仿佛那不是一客咖啡,而是一杯冰淇淋。
杯子上還往外微微的冒著白氣,但那不是熱氣,而是冷氣。
“咦,這是怎麼回事?”
雅安大眼晴瞪圓,臉上的神情,驚訝到極致:“你這咖啡怎麼突然凍上了啊,我的還是熱的啊。”
他看了自己的,又看肖千動和安妮的:“我們的都是熱的。”
似乎仍然不確定,又喝了一口,這才肯定的點頭:“確實是熱的,這怎麼回事?”
因為瑞西的驚呼,服務員也過來了,看到還在桌子上旋轉的冰杯,服務員也驚呆了。
她伸手扶起杯子,不過立刻又鬆開了,因為杯子實在是太冰了。
當然,她之所以飛快的鬆手,不是因為冰得手受不了,而是這種冰,太詭異了,讓她心理上害怕。
沒有理由啊。
“對不起,我無法解釋。”
這個女孩子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估計是來打工的學生,沒什麼經驗,尤其碰上這樣的詭異事件,更是慌了手腳,說話的聲音幾乎帶著一種哭腔了:“我馬上給你換一杯。”
“不必了。”安妮卻笑了起來:“我們換一杯吧,我這杯還沒喝。”
她說著,把自己的杯子推到瑞西麵前,把瑞西那一杯端了起來,卻推到肖千動麵前,笑微微的看著他道:“都凍上了,怎麼喝嘛,我要象上次一樣的。”
她之所以自信,不是她眼光有多獨到,能看出肖千動的花樣,而是因為,肖千動上次給她表演過,把她麵前的熱咖啡,凍成了冰淇淋。
雖然這一次,她根本沒看到肖千動伸手,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這不妨礙她認定,就是肖千動做的手腳。
她是聯合國高官,有著一種職業的自信,但她這種自信卻不象瑞西那麼鋒銳逼人,而是以一種優雅平和的形式展現出來。
特別是在這一刻,優雅中,又還帶著一點柔媚,濃濃的女人味,撲麵而來。
肖千動一直覺得,雅安有些奇葩,蘭朵那樣鮮鮮嫩嫩的小姑娘不下嘴,卻去啃安妮這種三十七八近四十的老花。
這會兒才發現,安妮這樣的熟女味道,確實不是蘭朵或者說莫問雪那樣的小姑娘所能擁有的,哪怕是學都學不出來。
這是長久的養成,歲月的沉澱,經驗,智慧,美貌融為了一體,才能有這一刻的笑容。
就如一春花開,其實是三冬的積澱。
這一刻的她,沒有男人能夠拒絕,肖千動微微一笑,左手突然又打了一個響指,手上多了一枝鬱金香。
他把花遞給那服務員:“受驚了,一個小魔術,很抱歉。”
“呀,真漂亮。”
服務員忍不住喜叫出聲,接過花鬱金香,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工作,道:“咖啡---。”
“咖啡很好啊,很香。”
肖千動端起杯子。
可服務員關心的並不是他手中的咖啡,而是另一杯,但她眼光移過去,眼珠子霍一下就瞪大了。
因為,先前還凍成一個冰疙瘩的那杯咖啡,這時居然已經化開了,騰騰的冒著熱氣。
“呀,這是怎麼回事?”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晴:“我剛才是眼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