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皺著眉頭。
悠悠說:“我一直覺得生命還很漫長,但前幾天那個老哥在太大廣場的墜亡。讓我忽然明白人生短暫,死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因此,我要做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現在,我手裏也攢了點錢,夠我用的。”
她並沒有邀請我,我明白她想一個人。她要遠去。有些喜歡自由的鳥,不會讓自己束縛在一個地方。不過她的身體有些瘦弱,我有點擔心。
悠悠把自己的東西都郵寄回了老家,裝好了一個旅行包,買了一張西行的火車票。她走的時候,隻讓我一個人去火車站送她。
我第一次來北津西站,它在二十年前是北津第一的火車站,但現在他的地位被北津南站代替。它老了,周圍的人也少了,氣氛讓人覺得淒涼。
取票,安檢,候車室。我和悠悠默默的來到了站台。我把那個大旅行包遞給她,問:“你會回來嗎?”
“也許!”悠悠漫不經心。
我問:“你會想我嗎?”
“也許!”
我吐口氣,說:“悠悠,你知道嗎,我喜歡你。自由,熱情,開朗。喜歡你能完全掌控自己的生活。”
悠悠笑了,說:“生活總有意外,比如那天的我和你。”她說完,上了火車。
工作人員關閉了車門,火車準點開動。
也許沒有告別的告別,是最好的告別。我透過玻璃,望著站在車門背後的悠悠,仿佛望著一隻鳥慢慢飛遠。
悠悠走了之後,我發現,李林這一段的管理主任竟然幹得不錯,又是組織公寓裏的老人集體跳舞,又是組織公寓裏的年青人相親。還叫人把公寓前麵的一拍出租房裝修了一下,顯得有些檔次。
我從喬大叔那聽說,李林找人修整出租商鋪的舉動,攤主們都反映好,表示很有麵子。他們都表示,這樣的好地方,即使加點錢也是可以接受的。
喬大叔卻笑著對他們說:“等著吧,什麼東西都不能隻看表麵。”
果不其然,那些商戶還沒有高興太久,就看到了管理室門外貼的要漲租金的通知。
一天上午,磊子和毛子的另一個兄弟出現在我的門外,他耀武揚威的跟我說是坐著毛子的那輛漢蘭達回來了,回來搬家。讓我叫上喬大叔大嬸和靈芝去吃飯。
靈芝抓緊所有的時間賺錢,一周七天班沒有時間。我叫上了喬大叔夫婦,就在附近的小飯店和磊子吃了一頓。點了幾道硬菜。這種地方,最硬的菜也就是雞鴨魚肉,不可能有海鮮。
“告訴你一件事!”磊子忽然伏在我的耳邊跟我說。
我疑惑的望著他。
磊子藏不住話,他低聲的跟我說:“那天,在明王朝過後,白鴿就派了一個兄弟一直跟著你,如果那殺手要報複你,就出手保護你。”
我點點頭,摸了摸手腕上的串珠,沒想到白鴿這麼有心。我低聲告訴磊子,他要是再見到白鴿,就讓白鴿把那個暗中保護我的人撤掉,不是我不領他的情,是我覺得,一切自有定奪。
磊子點了點頭。
結賬的時候,磊子很大方,顯然這一星期在毛子的手下如魚得水。
吃完了飯,大家喝得都有點酒氣。喬大叔夫婦回到他們的店裏看店,毛子的兄弟在漢蘭達裏麵等待。我和磊子去管理室退房,正好碰到李林在那。
李林和我們不熟,見到我們來了,冷冷的問幹什麼?一副不願意浪費時間的樣子低下頭忙事。
他的眼光和態度非常讓人生氣,並且,我察覺他對我們甚是瞧不起。我不知道他的優越感是從什麼地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