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緊張。但並不是對殺手的畏懼,而是對周圍朋友的擔心。
“看什麼看,就知道看美女,難道我們兩個不美嗎?”毛絨在看到我的眼神不正,開始發怒。
我心不在焉的說我什麼眼神不正,眼神隻是一晃。
“你聽聽,喘氣的聲音都變的粗聲大氣的,還說看的不深入。”毛絨說的話總是那麼的透徹。
但她哪裏知道,我是緊張那個女殺手對我周圍的人動手,說不定毛絨和關娟都可能是她的目標。
沒有到我們吃完飯,那個女殺手就走了。
我心裏著急想要知道她的目標,請毛絨和關娟快點吃。
“急什麼?吃完還要去唱歌呢!”毛絨顯然是對我隻看美女不看她的報複。
關娟說吃完就回去,明天還要上學。現在正式升入高三,學業需要抓緊一些。
毛絨雖然脾氣不好,但還是聽關娟的話的。
吃完飯她們兩個開車回去。我趁著黑夜,跟著那個女殺手的影子來到一片熱鬧的夜市。她隱藏在一個暗處,雙眼放出月亮般光芒穿過人群。
我躲在另一個暗處,環顧四周沒有我熟悉的人。嘈雜的人聲,讓我保持時刻的清醒。我眼中忽然晃出一個有點認識的身影,這種認識就是一麵之緣。我調動腦海中的記憶,發現馮龍竟然在這裏吃飯?
馮龍坐在一個路邊攤,悠閑的吃著一盤炒麵,表情淡定。
馮虎死後,他就已經受到警察的通緝,他竟然玩最危險卻是最安全的道。我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蘇宇,卻看見女殺手從陰暗的角落裏走出去,她眼睛所到達的直線竟然是馮龍。
女殺手步伐飛快,電一般衝過去,手中一把快刀去切馮龍的咽喉。
馮龍反映也夠快,一躲閃就躲了過去。順手將炒麵掀翻,甩出一刀切在女殺手的大腿上。
馮龍的反擊速度,讓我覺得他隨時隨刻都在注意身後的人。吃炒麵的悠閑隻是假象,他或許從來沒有真正的放鬆過。
女殺手的刀同時刺入馮龍的肩膀。
馮龍明顯不想纏鬥,轉身逃在人群中。
女殺手麵露痛苦,見人群紛亂沒有追蹤的希望,就轉頭疾行。但行走很吃力。
“殺人啦!”女殺手和馮龍的短暫相鬥,周圍的來往的人一片混亂。
我尋找著女殺手的影子一路追蹤,跑出幾公裏來到一個小巷。小巷狹窄,地麵髒亂,不遠處大廈的窗戶裏投射來的燈光,俯射這裏。
“你!”女殺手正倒在地上,她望了我一眼昏迷過去。
無論如何救人要緊。我來到她的身邊。鵝蛋一樣的臉,後腦的馬尾散開。陰鬱的燈光中她透著陰柔的美。我把她抱出小巷,打車送醫院。
出租車開得很快,我依靠車門聞著女殺手身上的味道,想起茉莉花。
好在身上的錢沒有花盡,要不就現在醫院的態度不可能治療。進了醫院之後,我把她放在病床上,問醫生是什麼情況。
醫生用儀器診治一會,說她已經中了毒藥,但打入血清能自動的好。
我知道女殺手的情況並不嚴重,就來登記處登記。
“什麼名字!”登記的護士等待著填寫。
她叫什麼名字?我和她隻是萍水相逢,身上也翻不出她的身份證。我想起了她月亮一樣的眼睛,說名字叫月亮。
護士笑了一聲,聽到這樣的名字戰平總會讓人覺得奇怪。
短期的手術,醫生把月亮推出來。護士把她推進住院部。
我給蘇宇打電話,告訴了馮龍的線索。掛掉手機,到住院部想去看月亮。
她閉著眼睛睡的正熟,好像一個嬰兒,對一切都沒有傷害能力。
月亮現在的目標在馮龍身上,我周圍的人是沒有危險的。我對著病床一笑,轉身走了。
第二天,我特意打電話到醫院詢問女殺手的情況。接電話的人說她已經走了。
相逢是緣,眼睛好像月亮的女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麵!
周末我照例來到六合堂,正和老木頭談起江湖事說得火熱,劉輝卻說有人來了。
我朝窗外一看,來的人竟然是李林,他身邊帶著幾個小弟,吆五喝六很是張揚。
他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