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屁股還算是柔軟的,所以我不怕。”我淡淡而笑,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我知道自己眼神肯定有些不正經。
劉晶撇嘴一笑,麵露紅色,默許了。
我扛著劉晶上了房頂,依照那天的姿勢坐著。
周圍的高大建築把這座古宅圍成一個井,抬頭的一片天,是繁星滿天的一片天。
我問她冷不冷?
劉晶緊起眉毛,說這大夏天的怎麼會冷?並批評我是不是在幻想等她回答冷之後,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用這種老套的感情戲,打成秦華所說的生米煮成熟飯的目的。
“不是。”我告訴她,我坐在這古宅的舊瓦上麵,感覺上麵的青苔有一些冰屁股。我問她冷,是在問她是不是也冰屁股。
劉晶比劃了一個鄙視的手勢,轉過頭去。纖細的手摳瓦片上的青苔,揮手往對麵的樓群裏扔。小塊的青苔無聲無息的被巨大的建築吞沒。
我摸起了一塊瓦片,抬手扔了出去,一聲脆響,不知道誰家的玻璃被我砸碎了。
好在那家黑著燈,主人沒在家,也沒有人出來罵我。
“我想起了小時候。”劉晶又開始回憶,隻要回憶她的臉上就會複現笑容。
我猜得到她是在回憶小的時候,但到底小時候的什麼事,還有什麼具體的細節,就難以猜測到了。我讓她說來聽聽啊。
“你知道我姨夫他們有一個兒子嗎?”劉晶下巴放在雙臂上,轉頭問我。
我在認識秦華老兩口的第一天就知道,他們的兒子叫秦鬆。那天我第一次見到他的遺照,我有一刹那還感覺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直到現在,現在我也有這個直覺。
劉晶低頭笑了笑,笑得很幸福。長發甩過她的前額,搭在她的雙腿上。
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笑。
劉晶說小時候經常來秦華家玩,那時候主要和表哥秦鬆玩。表哥比她大幾歲,身體很強壯,每次輕鬆都把她扛上房頂。然後像我們這樣的坐著。
表哥在每次坐在房頂的時候,總是拿起房頂的瓦片,猛力的往周圍正在建設的大廈骨架扔去,嘴裏還不停的叫喊,一定要把這些毀壞文明的現代化建築要毀滅。
表哥除了以卵擊石般用瓦片攻擊那些建築,還說如果有一天他們都能夠長大,他就要娶她,還做出親吻的姿勢要親她。
但因為劉晶心裏有著小女孩的羞澀,表哥一直沒有得手,直到幾年前秦鬆在津江裏麵去世,她心中忽然誕生出很多的遺憾。
故事雖然很短,我卻覺得有些淡淡憂傷。憂傷讓我的眼睛有一些迷離,我眼前的劉晶仿佛又變成了一個小女孩。場景轉換,她在一片草地上奔跑著。忽然,一個小男孩也奔跑著,在她的後麵追她,而那個小男孩不是她的表哥,而是我,一樣年少的我。
“劉晶。”我拉過她的手。
劉晶轉過頭來,表情淡淡,眼神中泛著遺憾。
“我能不能做你的表哥?”我想彌補她的遺憾。
劉晶搖搖頭,露出憂傷的微笑,說:“你不是我的表哥,你隻是我的弟弟。”
是啊,劉晶對我來說,是我的上司,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劉姐。但是此情此景,沒有一個心胸廣闊,願意承擔責任的男人會不心動。一切的束縛,都擋不住我內心對美好感覺的向往。
我沒有遲疑,把她的臉龐托在麵前,去親吻她的嘴唇。濕潤的嘴唇,和她如蘭一般的氣息,讓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