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所有的心思都在賺錢上,已經不管什麼正確不正確了。她認為自己口袋裏沒有錢,做不出那種小資才能做的,一邊讀書一邊喝咖啡的享受生活的日子。
我笑了笑,讓她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靈芝的預計很準確,她這批精美的手機後殼擺在麻辣燙旁邊後,很短的時間後,銷售完畢。
她把我叫到她的房間,手裏拿著賺來的差不多一萬塊錢,在我眼前晃悠。紅色的紙幣弄的我眼前一片光暈。
靈芝把紙幣一張張的梳理整齊,疊著放在一起。趴在床上用細長的手指丈量一萬元的高度,驀然自言自語:“當初,我要是有這麼多錢就能上大學了。沒想到,錢竟然這麼好賺。”說著,眼眶有些失落和遺憾。
“往未來看吧。”我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感覺她的後背真瘦,能摸到清晰的骨感。
靈芝眯著眼,顯然很享受我的手法。
她享受了一陣,忽然轉過身來告訴我,她要開辟一條北津往南到她老家的一條路線,每隔一個月都要坐火車回家去進貨。
我雖然知道自己阻止不住她,但勸她是不是太辛苦了?不要把自己的身體都累垮了。讓她進貨走快遞。
靈芝說這樣雖然比較辛苦,但是能保證進來的手機殼是一手貨,而且是她自己挑選過的,不用搭進去差價和殘次品。
“行,就按你說的來,你小心就好。”我給她倒了一杯水,轉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那疊紙幣緊貼著她的臉,那是她用汗水換來的。她太累了,隻有所有的勞動變成了錢,她才能安穩的睡一覺。
我悄悄的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想著關於路線的事。
過了一會,靈芝推門走了進來。
我問她為什麼不再多睡一會?
她說心裏有事,睡也睡不著,剛才實在是太累了。她把頭發用皮筋紮成一個馬尾,坐在我的床邊,說要請我們大家吃飯,到飯店去吃,嚐一嚐被人伺候的滋味。
“你真成了資本家了?”我嗬嗬一笑。
靈芝用手輕輕的抽了我的腿一下,婉兒一笑,說什麼資本家。她就是想感受一下在飯店吃飯是什麼感覺。還問要是邀請喬大叔和喬大嬸一塊去的話,一百塊錢夠不夠我們四個人吃得好點。
一百塊?好點?這個預算在北津這種高消費的城市顯然根本就不可能實現。我想了想,對她說不如去吃自助餐。
靈芝對這個還是很感興趣的,馬上起身去告訴喬大嬸和喬大叔。
傍晚,喬大叔的攤位提早關了門,開著捷達載著我們去了一家自助。
自助餐的人均價是三十八,還是超出靈芝的預算。但麵對扇貝和螃蟹,她吃的很開心,吃得海鮮殼在她的飯桌前堆積如山。在誇讚太好吃的同時,她竟然流下了眼淚,說她這輩子吃得最好的就是這頓了。
喬大嬸去安慰她。喬大叔則在一旁提點我,娶靈芝這樣的女孩為媳婦,一輩子衣食無憂。
我點點頭。
吃完飯,喬大叔夫婦先開車回了八方公寓。留下我和靈芝徒步往回走。
我叼著煙,和靈芝中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我們行走在都市的喧囂裏,和這喧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靈芝忽然拉住我的手,靠著我的肩膀,輕輕的吐了口氣。發誓以後一定要賺更多更多的錢。
她這種想法自然好,我也相信勤勞的她賺到錢隻是早晚的事。但是錢到了一定的程度,對於人來說,是需要更高的智慧來支配的。我還是建議她要多讀書。
靈芝望著我,微笑了起來,點頭答應了我的建議。
靈芝就是一個做事還專心和執著,她一旦開始看書,就把所有的零碎的時間都放在書上麵,讀我給她選得資本論述,讀股份,讀市場調研。沒讀幾天,就和我論得頭頭是道。
周末早晨,方華給我打電話,說是毛子來到六合堂了。
我忙打打車那裏,見毛子坐在沙發上,穿著一雙拖鞋,翹著二郎腿正在和方華說笑,說到點上,兩個人放肆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