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繁雜的一係列的計劃,其實核心的內容,就在於將哲也逼到死境,逼迫他墮入黑暗。. .
那麼為何要設置這麼繁瑣呢?為何不直接吞噬哲也的光?
其實究其原因,在於四個字:人格補全!
第二人格是從哲也的人格中剝離的部分,也就是,他的人格是不完全的。當然,與此相對的是,哲也的人格也因此而不完整。這也是第二人格一直苦心跟隨哲也,不斷試圖阻礙哲也的原因。
為了補全自己的人格,他必須吞噬掉哲也的人格。
然而所謂吞噬人格,其實是一個極具危險性的行為,最有可能遇到的就是人格的反噬。比如當第二人格吞噬了哲也之後,然而依舊心向光明的哲也,很有可能通過內部的反撲重創第二人格。因此吞噬之前,必須要完成一項步驟——同化!
引誘哲也墜入黑暗,經過同化之後,就會將吞噬所遺留的危險性降到最低的層次。
局已經布下,這會是一個死局!
……
幾後,哲也一身便裝走在動物園裏。
失去了沙羅,敗給了梅菲斯托,一連串的打擊讓哲也難以入眠,每每沉睡之時,眼中浮現的便是那滿是鮮血的病床,而滿身是血的沙羅會站在病床旁,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
那眼神,讓哲也羞愧欲死,他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
還有幾次,哲也會夢到梅菲斯托,夢到在那個血紅色空間裏的戰鬥,然而結果卻都是自己慘敗,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擊敗。
那輕蔑的話語,還時常在哲也的耳畔響起。
“你是一個廢物...”
哲也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他越能夠感受到姬矢準那種因為塞拉之死的自責了。這份羞愧,無力,就如同毒藥一樣,每日炙烤哲也的心。
動物園內,父母孩子來來往往,還有在圍欄裏那些看起來悠閑地動物們,哲也總會不由得想起沙羅的畫。
她還過,要給哲也畫一張畫像。
“我真是廢物...”
坐在沙羅經常作畫的長椅上,哲也低垂著腦袋,言語中盡是悔恨與自責。
“或許,我就不應該回來...不,不應該在奈克斯特的時期招惹她的。”茫茫然的望著人群,哲也腦海裏跳出一個念頭。
“那樣的話,她會有很好的生活,她也不會經曆五年的等待,也不會...”
“那個,不好意思...”
一個男人卻是注意到了哲也,走到他麵前拜托道,“能幫我們拍一張合影嗎?”
這是幸福的一家人,不遠處一個帶著淺色帽子,紮著兩條麻花辮的女孩正期盼的看著自己。
“嗯,好的。”點點頭,哲也接過相機,等著男人跑到圍欄前,女孩依偎在男人的懷裏,一家子對著相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站好哦。笑一個,茄子……”
“謝謝你!”男人走上前來,從哲也手中取過相機看了一下,稱讚道:“您拍的真不錯。”
“不客氣。”哲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內心卻更加的落寂。
真讓人羨慕啊...
目送著一家人幸福地趕往下一處地點,哲也心裏不禁有些羨慕,在各個世界中遊曆,來刺激新奇,但是哲也卻一直都是孤獨一人。
這樣想著,哲也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男孩,倔強的臉上帶著期待的眼神,定定的看著他,曾經咬著牙忍受接受力量的痛苦。
在拜訪了真木一家後,哲也一直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人。
現在看來,原來是這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