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閣下不是人(1 / 2)

哲也倒是在無意間看見了井田井龍窘迫的模樣,心裏也有些善意的發笑,但片刻後還是繼續問詢道:“那麼最後一場比鬥?”

稍稍頓了一下,井田井龍懷中抱著的井龍劍緊了緊,朝著山上走去,一邊回應道:“午前八時到了,那人未來...”

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山上邁去,視線中流露出了滄桑,語氣低沉而帶著憤怒道:

“午前九時到了...那人依舊未來...”

“所以先生...”哲也頓了頓,詢問道:“不戰而勝?”

搖了搖頭,井田井龍低聲道:“那人發出的比鬥規則規定,若午前十點對手未到就作棄權論。”

“鄙人本想以此戰作為劍道最終歸隱之戰,但卻苦等不到對手,心態變得焦急而悵然。不戰而勝隨也不錯,但卻不是鄙人所要所求的。”

哲也恍然,雖然未曾真的知曉道那場發生在倉島上比鬥的詳情,但是哲也卻也明白了。

井田井龍中計了...

“時九點三十分,鄙人已欲走,那人...來了。”

比劍,比的是什麼?

是劍招的巧妙,是持劍者的身體強大與否。

但更重要的,是比一種心態。

井田井龍不可謂不強大,劍招不可謂不高超,但是心態卻已經亂了,這就足以決定一切。

哲也不知道怎麼去評價井田井龍口中的那個人,但是想來,應該是一個極其擅長利用自身智慧的家夥。那家夥知道攻心為上,若是境界相同或相似,那麼心態亂的那個人肯定是最先敗的。

但是這個人卻又很卑鄙...是的,用卑鄙一詞形容絲毫不為過。

戰場是他選定的,時間是他選定的,規則是他製定的,於是便可以肆無忌憚利用這種規則上的漏洞來以側麵打擊對手的心防嗎?既然是選定了比鬥的方式,那麼就應該堂堂正正的擊敗對手吧,這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那麼...後來...”

“雖然鄙人在比鬥中身死,但是卻不知為何,因一束光保全了意識。後來,便浪跡涯去了...鄙人的劍上,也不願在沾染人們鮮血。鄙人的宏願,也便是斬盡下作祟鬼神。”

到這裏,井田井龍的話語昂揚了起來,便道:“以靈體的狀態而存在,鄙人認為這是上的明示。一路浪跡,斬殺為禍蒼生的鬼神,鄙人也算是真正找到了存在的意義。”

“鄙人所遇到的鬼神,最為強大的莫過於最後一隻,便是此處的二麵宿那鬼。此鬼極為狡猾且強大,懂得分身之術,可以在危急時刻將自己的罩門分身到一部分上,隱蔽起來。所以就算鄙人再強,也隻能殺掉宿那鬼的肉身,卻無法消滅元神。甚至,在斬殺此鬼後不久,鄙人也因為靈體潰散而即將消滅,不得已附於井龍劍上。”

“不得已之下,鄙人隻能將其身軀斬成幾個部分,分別埋於宿那山上不同位置。後又讓村民們在宿那山中心點建下神社,留下了井龍劍,用來鎮壓此鬼。”

頓了頓,他指了指山體上的一個大洞,道:“那一處,封印的是此鬼的手臂!”

“最為不忍的,則是怨靈戀鬼...”他懷抱著井龍劍,長歎道:“那是一位王子和其敵國的公主,由於不能安息而化作怨魂的身姿。鄙人雖然不忍,但卻隻得狠下心來將其斬殺,以刀石封印於二人山。”

哲也聽了,也不免唏噓,不由得想起依舊在沉重中的沙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