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布傾月剛走出鋪子,孟誠和一個下屬上前說:“皇上請您立刻進宮。”傾月身子頓了頓,“那小東西呢?”孟誠連忙說“爺,小陳公子剛才衝出來往那邊跑了”說完指著汝兒跑去的方向。這小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一聲不吭就一個人亂跑,孟誠見他臉色不好,忙說“已經派了兩個人跟上了。”傾月麵色稍緩,問著來人:“大哥找我有急事?”來人恭敬地回答:“二爺,是南邊災情嚴重搶糧的事。”傾月眉頭微皺,鮮國南邊就是汝兒的國家——梁國。鮮國居北,梁國處南。每到鮮國大災,邊境的子民日子就很艱難。這幾年隨著楔布傾城的治理,傾月的大筆大筆的銀子,這幾年都沒再發生過去梁國搶糧的事了,如今,怎麼又會出了這種情況。傾月看著汝兒跑走的那條路,心裏歎了口氣,方才那刁蠻的焦廷芳說她是偷兒定是把她氣壞了,現在也不得不進宮,“孟誠,你去帶她回府,恩……安慰安慰。”說完大步上車。
孟誠站在原地,麵上不顯,實則內心驚訝。自家公子對那位可不同一般啊,連安慰安慰這樣的話也說出口了。孟誠隻覺得一道亮光在頭腦裏閃過,爺該不是喜歡上這位汝兒姑娘了!細細想著二人相處的情況,差不了,以爺的性格定是如此,隻是看爺似乎自己還不清楚呢。孟誠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上了馬吩咐車夫跟著他,準備去找汝兒回府。車夫使勁揉揉眼,孟爺方才在笑嗎,自己定是看錯了。
汝兒一出了鋪子就胡亂跑著。跑了好一會兒,累極了,停了下來。一個人邊走邊出神想著:“原來他喜歡的女子是那樣美麗張揚的,也對,那麼驕傲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看那焦廷芳家勢也很好吧!”汝兒隻覺得心裏酸酸的,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喚著“小陳少爺。”回頭一看是孟誠帶著馬車過來。孟誠勸著汝兒回了府。
汝兒回府後進了碧落園呆呆坐著出神。晚間用飯時,半月公子也沒回來,汝兒沒有胃口,也沒用飯,又回了房間。
呆坐了半響,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回家了,看著手裏先前為他買的禮物,心裏不知怎的越來越低落。自己都要離開了,他也沒有回來,還在陪著焦廷芳吧。一夜無眠,心裏暗暗希望明日他回來送送自己。
第二日一早用過飯,孟誠派人來請,道已經準備好了,請她上路。汝兒出門,看見麵前的馬車,馬車前麵隻有孟誠和幾個護衛。汝兒心裏失落極了,他連麵也沒露,是不想來送自己吧。
孟誠在一旁打量著汝兒,看著汝兒黯然不已,心下了然。看來汝兒姑娘和爺一樣啊,兩人應該都暗生情愫。孟誠上前說著:“爺有事進宮了,就由在下送您回去吧。”汝兒奇怪地問:“進宮?是皇宮嗎?”孟誠點頭。“他怎麼能進宮?出了什麼事嗎?”汝兒想到什麼又急急問:“那天我聽見有人喚他傾月,孟先生,他不是半月公子嗎?”孟誠笑著說:“半月公子就是爺,爺的名諱是楔布傾月,鮮國的王爺,今上就是他的親哥哥。”汝兒捂住嘴,“原來他身份那麼尊貴。難怪平日裏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汝兒聽孟誠說他進宮處理急事,當下心安了,方才他還以為出了事被抓進宮了,擔心不已。汝兒心裏暗想“原來他是去處理急事才沒來送自己的,不是不想來,也不是去陪著心上人了。”汝兒猶猶豫豫想問什麼,孟誠開口說“小陳少爺,您有話就直說吧。”“那個……昨天遇見的……算了,沒事了,啟程吧。”孟誠心下好笑,是想問問遇見的女子焦廷芳吧,看來這兩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對方的心思,爺的路還長呢,汝兒姑娘還有幾年才及笄呀,爺的情路隻怕還長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