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昏迷了十天,宏宇靖這才醒來。在九枚養身生骨丹服用完畢,宏宇靖已經可以像平常人一樣走路。可是,宏宇靖隨後發現,無論自己使用何種方法,就是提不起自身的力量。也就是說,自己現在的力量,連個力士都算不上!
張峰當然沒有告訴宏宇靖已經廢了的事情。要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沒有武力,那就會像是魚肉般任人宰割。不說別的,就是生存下去,都是一種奢求!
“將軍!你怎麼了?”張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宏宇靖的身旁,但宏宇靖卻並不知曉。若是平常,方圓幾千米內的動靜,都會通過神識,盡收眼底。
“張峰,我到底是怎麼了?”宏宇靖並沒有想太多,也不敢想太多,隻是問著不知道問了多少回的問題。
“將軍,您一定會好起來的,隻不過您這次受的傷太過嚴重,所以沒個一年半載的時間,很難恢複過來!”張峰繼續著謊言:“就算您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丹老麼?”
“丹青?”宏宇靖眼中的精光一閃即逝,但隨即有些黯然:“這都快三個月了,丹老為何不肯見我一麵呢?我也好詳細的詢問一下傷情,至於何時才能複原,我心裏也好有底啊!”
“你要見我?”宏宇靖話音剛落,丹青的聲音,在宏宇靖的後麵隨即響起。
“拜見丹老!久聞丹老之名,今日一見,宏宇靖總算見得真顏!”轉身看著對麵走過來的丹青,宏宇靖剛忙行禮。
“嗬嗬,果然是氣度不凡!永安第一大將軍,絕非浪得虛名啊!”丹青的目光隨意一掃,心裏也是心生驚歎。
“丹老,請恕在下冒昧!”宏宇靖再施一禮道:“不知丹老可否告知在下的傷勢,可醫還是不可醫?”
三個月了,宏宇靖心中焦急萬分。自打入永安為將,永安皇帝一直很器重自己,可以說對自己有知遇之恩。但如今自己所帥大軍全軍覆沒,也不知永安朝都是否知曉。更不知那千痕是否已經揮師南下。
想到這裏,宏宇靖不免一陣急躁,當下對上丹青的目光,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丹青淡淡的說道:“我隻能說,身殘誌可堅,亦能存活!若身殘誌廢,如行屍走肉,生不如死!你好自思量!”
“身殘?!”宏宇靖隻覺一陣眩暈,似是天崩地裂,萬裏無雲。呆滯了近一刻鍾後,這才鼓起勇氣說道:“您是說,我廢了?!”
“師傅,您不是答應過我???”
“好了!”丹青打斷了張峰的言語,道:“既然是無可避免,又何必處心積慮的欺騙!自古有言:殘者心堅撼天,周身心浮如屍。如果他不能走出自己的世界,我即使有能力醫治好他,那結果不會有太多的改變。”
“廢了?廢了嗎?”宏宇靖此時已經聽不見丹青和張峰的對話,腦海之中,隻是不停的在重複的自問。如是一隻泄了氣的氣球,那永安第一將軍,現在看來,不過是泛泛眾生之中的一員——平淡無奇。
沒了往日的氣, 往日的勢!有頹廢、有彷徨、有迷茫??????
“好了,答應你的事情,為師都已辦到。我們也該走了!”丹青看著宏宇靖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心裏僅是微微一歎,縱然是看過了太多的生死,心裏也不免被宏宇靖的情緒所渲染。
撲通!
張峰突然跪在丹青的麵前:“師傅,我張峰從此侍奉您老左右,既是為牛為馬也無怨無悔。但今日,我家將軍落難至此,若是我此時不聞不顧,實乃枉為人也!
師傅近日常教導徒兒說:丹者,須無牽無掛,無欲無求,乃可有大成就!而我張峰,自幼受將軍收養,若是沒有將軍,我也難存至今!我知恩師神通廣大,謹此隻求為我家將軍安插一處生存之地,也好了卻了我的這段因果。如此,張峰心靜,方可隻心學習煉丹之術!”
說完,張峰重重的磕了九個響頭。這才抬起頭來,目光堅定的看著丹青。
“哎!也罷!”看著愛徒頭上的鮮紅印記,丹青心裏雖然有些反感這半請求、半威脅的話,但更多的是看到了張峰的重情重義。如此,也就證明了當初自己沒有看錯此人!
“伏魔山,迷仙宗宗主,曾和我有一些交情,你執此令牌,可前往該宗,且的一片棲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