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來客棧來往之人可是不在少數,但一見到這個女子,許多大漢不禁有些垂涎。但此女屬於賣藝不賣身,那些心理癢癢的人,倒也不敢在格倫城中放肆。
“喲,又是你這個小皮娘,來來來,給大爺們唱兩曲,若是好聽的話,大爺們自是有賞錢!”
“是啊,這小皮娘倒是水靈,不知道這唱功如何?隻可惜賣藝不賣身,若是能共度良宵,嘖嘖??????”
那瑤沁看著眾人議論紛紛,也不扭捏,當下坐在大廳內空桌一處,輕坐而下,貝齒微露,緩緩唱來。
“秋葉飄黃遣情傷,故人何在?煙雨茫茫;霜釀一壺新酒,風酌勁柳,醉臥春光。晚風緊,淚灑瀟湘,最堪傷,桃花依舊,暮色茫茫;誰傷?顧影臨風,風起落葉奠魂殤。
莖雖斷,猶存傲氣,心已殘,還盼慈航;冷風緊,暗相望,斷鴻聲裏,立盡斜陽。有心栽花,無心插柳,奈何敗絮滿天飛,落紅他院淚。望月下閣樓,鴛瓦排雲,倚畫欄,一幹清愁!
憶往昔歲月,竹海聽濤,醉心扉,些許舊情。鏡中花,水中月,鏡花水月尤美,為何?夢如心破碎!”
一曲奏畢,宏宇靖隻覺心中似驚濤拍浪。看著那瑤沁眼神之中若隱若現的憂傷,宏宇靖知道,怕是她也是受過情傷之人。這詞曲中,每一字每一詞,無時不在訴說愛恨淒離。
“喲,小皮娘倒是有兩下子, 大爺可聽不懂,所以這賞錢嘛,沒有!”
“哈哈哈???”
方才前麵那個第一個調戲瑤沁之人,聽完瑤沁的詞曲,倒是沒有任何感觸。而且,對於他來說,他可不會對這瑤沁有任何憐憫之心。
“這位大爺堂堂七尺男兒,沒想到說話不算話,瑤沁倒也無話可說。隻當是方才一番演奏,是對牛彈琴而已。”
瑤沁麵色平靜,但心中對於這些不懂音律,卻妄自菲薄之人充滿了厭倦。所以話音之中,自然存在些許怒意。
“你說什麼!”那大漢拍案而起,而隨他一起來客來客棧的幾個同夥,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顯然,瑤沁的一句話,激怒了這些人。
那大漢看著瑤沁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頓時輕蔑一笑:“你這個小皮娘,你敢罵大爺我是牛?哼,你還不知道大爺我的厲害吧!現在跪下來給大爺認錯,再陪哥幾個快活一宿,大爺倒是會考慮、考慮放過你!”
“哈哈哈???”
“對,這個賤人竟敢辱罵大哥,實在是令人氣憤。不過,她若是能在床上博得大哥歡心,一介女子,也不必過於為難???”
大漢的一句話,立馬引來了一陣附和,那跟隨大漢一起而來的幾人,更是口中出言不遜。一時之間,頓時引來大廳內看客的陣陣笑聲。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群登徒浪子也配聽瑤沁之曲!”
說完,那瑤沁便朝著大廳門外走去。看來,今天在此客棧,是不會得到打賞了。瑤沁自然明白這世上強者為尊的道理,隻是那些人出言不遜,實在令人憤慨。既是無意得罪這些人,瑤沁也認了!
“想走?!你個騷皮娘,真以為哥幾個是吃素的?”
大漢眼見瑤沁要走,頓時一把拉住她擁入懷中:“今天不把哥幾個伺候高興了,小心你的小命!哼,賣藝不賣身?等過了明日,哥哥就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大廳之中,雖然有人不滿大漢幾人的粗魯和霸道,但是人在江湖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對方人多勢眾,那些本來有些意欲勸阻之人,隻好重新坐回去觀看。
“放開你的髒手!”
瑤沁雙手橫在胸前,意欲擺脫那大漢的控製。隻是那大漢力道極大,瑤沁的掙紮,不過如塵埃如水,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走!哥幾個,今天咱們好好樂嗬!”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