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老人自然不是苟五的對手,隻不過這其中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少年,這才......”白發老者回應一聲,將事實的真相複述一遍,而後對著李鴻儒建議道:“現在枯骨老人已成為廢人,正是柳家最為薄弱的時候,隻要咱們一出手,必定能以雷霆手段將他們斬殺,完成家主的任務,二少,要不咱們出手吧!”
出手?
那白衣少年聞言卻是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他很清楚苟五執行的任務是什麼,若是真讓後者給完成的話,那麼屠家這次必敗無疑,到時候李家也就會成為瑪雅城唯一的霸主,也許在常人看來,李家的強大對於他這個李家二少是百利而無一害,但其中的苦澀恐怕也隻有作為李家二少的白衣少年最為清楚。
一山不容二虎,既生遠何生儒。
在李家縱人眼中,真正看中的是大少李鴻遠,而並非是他二少李鴻儒,在家族中他李鴻儒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盡管他發憤圖強勤學苦練,但依舊比不上李鴻遠,甚至是連三少李鴻方他都比不過,成為三位少主之中最沒有希望的一人,但偏偏他又對權勢十分執著,這才勵精圖治,暗中收斂人心,時刻準備著上位,成為李家真正的掌事者,為了這個目的,數年之間,李鴻儒六親不認,坑人無數,或利誘或威逼,幾年間倒還真給他在暗中整出一個極為不弱的勢力,儒生門。
而李鴻儒赫然是儒生門的門主,至於在他身後的那位白發老者則是他手下亦是整個儒生門的最強戰力,修為高達靈冥六重天的李家大總管李天河。
這一切都意味著他李鴻儒有著自己的打算,絕不能讓李天一如願以償,稱霸全城,否則以他儒生門的實力來看,絕不可能爭得過李鴻遠,而他需要的就是李家吃癟,隻有這樣他這個被遺忘的二少才會被委以重任,顯示出自己的價值,因此在沉默良久之後,李鴻儒開口問道:“苟五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苟五身受重傷,應該沒跑多遠,大概需要一刻鍾這樣,咱們就能追上他們。”李天河目光閃爍:“門主是不是已經決定出手將柳家的餘孽給幹掉,完成家主布下的任務,以此來獲得家主的賞識?”
“李總管你錯了,我不但不為難柳家之人,還要將苟五給幹掉,將整個任務完完全全給破壞掉。”李鴻儒搖了搖頭道。
“什麼,門主要將家主的計劃給破壞?”李天河詫異開口,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壞了,李鴻儒身為李家二少,為何要阻擋李家稱霸全城,而且那苟五可是十三死衛,實在是不好得罪,因此他除了震驚之外也是有一絲擔憂。
“沒錯”李鴻儒點了點頭,道:“李總管無需擔憂,憑借你靈冥六重天的實力,擊殺深受重傷的苟五還不是輕而易舉,況且我可聽說那苟五身上可是有著一部名為暗影迷蹤步的黃階七品身形武技來的,若是李總管能修習得如此身形武技,到時候豈不是可以彌補自身的不足,實力更上一層樓,他日就算是遇到一些靈冥七重天的強者,那也是可以全身而退呀!”
“暗影迷蹤步,這......”
李天河舉棋不定,他承認自己心動了。
“沒錯,的確是十三死衛縱橫四方的黃階七品身形武技,暗影迷蹤步。”
李鴻儒重複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又豈會看不出李天河心中的遲疑,這才故意拋出一份後者不能拒絕的禮物,如此一來,為了暗影迷蹤步,想來那李天河就算是有所顧慮也定然會鋌而走險,協助他擊殺苟五。
而事實也正是如他所料,在聽到苟五身上藏有暗影迷蹤步時,李天河隨即應了下來。
......
密林深處,兩道身影急速掠過,在那前方一人是一位氣息萎靡的黑袍老者,隻見那老者臉色陰沉,一路上他不知道被寒風射中了多少箭,即便那都是一些沒有荼毒的箭矢,但被紮在身上也是十分不好受,更加可恨的是他還不能利用元力進行抵抗,隻能單憑肉身來硬抗,數十箭下來,倒是覺得皮膚火辣辣的疼。
“苟五,你逃不掉了,還不束手就擒。”後方傳來一道清脆的笑聲,而後便是有一少年閃過,那少年十三四歲,皮膚黝黑,赫然是寒風。
“這小子,可惡呀!”苟五咬牙切齒,心中殺意猶如是化作實質一般流出,這要是換做平時,恐怕他早就一巴掌將寒風給拍死,但現在他身受玄冰毒蠍之毒,戰力發揮不出巔峰時五成暫且不說,就連運轉元力都是十分困難,而每一次隻要他稍稍運轉元力便是使得體內的寒毒再深一分。
這個時候他已是沒有信心將寒風斬殺,要不是憑借暗影迷蹤步的精妙,他根本連一絲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但這也不是最終的辦法,一路上跑來,寒毒越陷越深,要是再不想出什麼一勞永逸的辦法,最後他依舊逃不出寒風的手掌心,精盡人亡而死。
想到這裏苟五也是狠下心來,直接轉過身來,調用體內為數不多的魂力,全部往雙眼出彙聚,魂力與元力不同,調用魂力顯然不會加劇玄冰毒蠍之毒,這也是苟五最後的一絲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