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薑尚,薑子牙(2 / 3)

正在散宜生感歎之際,有一個老頭悄然無聲的出現不遠的牆後偷偷打量著他,眉目間先是露出一絲敵意,隨後整理下衣衫,緩慢的踱步上前咳嗽了一聲,“上次大王拒絕見你,你怎麼又來了?”

散宜生回頭一看,這老頭雙眼細小,滿臉油滑,一副奸詐之相,身帶一些低微的法力,這不正是上次對自己說帝辛拒諫之人?“在下不才,今有羋先生的舉薦,才來投效。不知尊姓大名?”

老頭哼了一聲,“羋先生?老夫在商國為官二十載,未曾聽說此人。”

散宜生一笑,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現任官職?”

老頭略帶鄙夷的看著散宜生,向天抱拳恭敬行過禮後,才道:“先祖炎帝神農,今為呂國王室血親,薑尚,字子牙!”

這來頭可不小!散宜生瞧著他微有舊色的衣衫,還有一臉發黃的菜色,不禁笑道:“炎帝後人落到如此地步,世事難料啊。你既為呂國王室,為何來商國忍受饑寒?”

譏諷、質疑之意非常明了,薑尚氣的雙手發抖,指著散宜生道:“老夫現任商國作冊⑴!爾不過一屆草民,膽敢侮辱官員!”

“區區一名作冊,就已囂張至此。”散宜生頓了一頓,又瞧了瞧薑尚的衣衫,“哎,罷了罷了,念在你為官不壓榨百姓的份上,待太師後朝我不會狀告。隻是瞧你年過六旬,也該學一學做人之道了。”

“放肆!放肆!”薑尚七竅生煙,完全沒有注意到散宜生提起的太師,拿手指點著散宜生,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何事喧嘩?!”威勢十足的聲音中不滿之意甚濃。

薑尚回頭一看,急忙跪下叩首道:“拜見爵爺!”

散宜生瞧了瞧這人,一身隻有王室可以穿戴的服飾,手中牽著一條惡犬,又有三名侍衛在旁。如今帝辛在朝歌的直屬親室隻有二人,其叔父比幹,兄長微子。從年歲來瞧,眼前這人必是微子無疑了。散宜生正要下跪叩見,微子身旁的家奴卻先發了火,“見到爵爺還不下跪!”

散宜生是什麼人,那可是散宜氏的王子,跪微子不過是因為他是帝辛的哥哥,而他的一個家奴對自己指手畫腳,散宜生如何不氣?冷哼一聲,閉目背手,竟是不跪了。

微子眉頭一皺,看著散宜生,“好,夠膽子,我欣賞你這種人。”接著話風一轉,冷然道:“不過我也不想讓平民百姓無視我的威嚴。來呀,遊街示眾,授炮烙之刑,懸屍五日警世後人。”

一個家奴指著跪在地下的薑尚,“爺,那這個人呢?”

“一並拉走,擾了我遊玩的興致,該殺。”

“饒命啊!”薑尚大哭一聲,向前爬兩步想抱住微子的腿,“爵爺,小人是史官作冊呀!求爵爺饒小人一命,小人日後必在史書中大力表明爵爺的英明,爵爺饒命啊!”

微子雙眼一亮,伸手攔住正要把薑尚綁起來的家奴,對薑尚道:“你先起來。”

“多謝爵爺,多謝爵爺。”薑尚一邊磕頭一邊躬著腰站起來,直到他雙腿站直了,腦袋依然在地麵不停的磕碰。

作冊主要是記載當朝國內大事,而他要是真的在史書中讚頌一個人,這個人必定名垂千古。帝辛管製極嚴,大小官員僅聽帝辛一人吩咐,他微子也不敢命之,也無權命之。殺了一個作冊,帝辛看在微子是自己親哥哥的份上不會怪罪,但如果被他知道微子強迫作冊篡改史書,恐怕最輕也是被廢為平民。

名望,人人想要。微子也是如此,但他不敢。如今這個好事送上門來,雖然風險極大,但同時也勾起了微子那膨脹的yu望。他既然願意把自己寫進史書中,隻要他做的夠好,事情就不會敗露。這是一個讓微子之名永垂不朽的機會,他決定冒著風險去搏一搏,不然就算身為商王兄長,後世也不會有人記的他。

“你,適才說什麼”

薑尚忙回道:“隻要爵爺饒小的一命,小人願……”

微子一臉迷茫,裝模作樣的道:“什麼?我饒你一命?你願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