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羽今天心情很不好。
沒太留神,一塊看起來還不錯的玉玨被辰溪那個廢物的老奴偷了去。
雖然這塊玉玨是辰重留下來的東西,原本就屬於辰溪;雖然這塊玉玨,是他在辰重失蹤之後,在辰溪那個廢物的手上搶過來的;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東西,以致於這次被偷才想起來,但這一切都減少不了他心中的憤怒。
在辰家,他辰羽絕對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招惹的人物,他辰羽也絕對不是一個寬宏大量、一心為他人著想的仁者。
雖然天資平平,三年前才通過龍魂傳承勉強提升了一點資質,這三年裏更是耗費無數天材地寶才堪堪達到了龍徒一層的修為,但辰羽心中從來沒將辰溪這個大名鼎鼎的廢物看在眼裏。
因為他父親是辰家家主,他哥哥是年僅十八歲,修為就達到龍徒七層,未來成就不可限量的辰堯。
但有這兩個耀眼的光環在頭頂,而他自己偏偏卻又如此平庸,這也讓他脆弱的心靈有些難以承受。
無數個夜裏,自卑自大驕傲羞辱……這些完全對立的情緒常常折磨的他難以自持,為了排解這些經常令他糾結到瘋狂的矛盾,他找到了一個方法——就是欺負辰溪。
每當看到辰溪在他麵前拚命死撐,即使被揍得鼻青臉腫,還要強裝笑容的模樣,他就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興奮油然而生。
最重要的是辰溪的父親是辰重,是那個當年九龍城無比耀眼無比輝煌的第一高手,而辰溪居然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所以一看到辰溪他就覺得自己也並不那麼廢,他那顆飽受折磨的小心靈也似乎就找了一絲安慰。
辰重再厲害又怎麼樣,一朝失蹤,他的廢物兒子,還不是被自己想怎麼拿捏就怎麼蹂躪!
不過說起來,他都有好些天沒見著辰溪了,手都有些癢了。
辰羽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正好看見辰溪從外麵走過來,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臉色赤紅的竟如被炭火烘烤一般,牙咬得咯吱響,分明在忍受著切齒劇痛。
這個廢物終於忍無可忍了,今天要奮起反抗了嗎?這可真是有趣啊!
要知道在以前,不管怎麼欺負辰溪,搶東西也好,揍得頭破血流也罷,他都死魚一般不曾有過絲毫反抗,甚至還反過來笑著討好,雖然那笑容總給他一種詭異的感覺。
沒想到這個廢物今天竟然一反常態,這一刻,辰羽覺得自己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線,慢慢站了起來。
腦海中想象出將辰溪幹翻在地,然後百般折磨的暢快畫麵……
像以前一樣他示意手下那些人不要插手,隻有親自動手才有真正的快 感。
辰羽手下那些人對他的命令自然無所不從,沒有人出言阻止,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而已,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們一個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臉上竭盡所能的表演著戲謔之色,仿佛表演的越好就越能體現他們存在於這裏的價值。
然而他們臉上的戲謔卻在下一刻變成了驚搐,如同見了鬼一般。
原本還有三丈遠的辰溪突然消失,隻留下道道殘影,眨眼間衝到了近前,隨即一隻拳頭在辰羽眼前急遽擴大。
這……怎麼可能?
不能修煉的人也能有這樣的速度嗎?而且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帶給人的恐怖威壓真的是從這個廢物身上散發出來的嗎?
辰羽亡魂皆冒,兩股竟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四肢忽然變得僵硬不受控製,甚至連躲避的念頭都還沒有來得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