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青翠,流泉叮咚的溪竹居裏竟有一襲潔白,那襲白色是那樣的純透和神秘,給人如夢似幻的感覺卻又親切近人,分明是真實的卻又有些縹緲遙遠。
那是一道俏麗倩影,辰溪感覺一道柔和的光在晨曦中向他飄來。
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辰溪有些驚訝,好像才剛剛分別,竟又重逢。
“可以請你到那邊的小亭子坐坐嗎?”
未等對方開口,辰溪先聲奪人,搶著說道。
齊琳嫣然一笑,並未出聲,隻是默許。
小亭中竟有竹盤竹杯竹壺,壺中飄著淡淡的溪竹茶香,辰溪看著那位帶他來的青衫仆人在不遠處悄悄隱退,不禁暗想:難道二長老大清早叫自己來,就是為了讓他和齊琳見麵,這也太那啥……夠意思了吧。
“你我有婚約在身,此時在此私會,難道你就不怕有人議……”
“我不怕,難道你怕?”齊琳微笑著調侃,言語間已為辰溪斟了杯茶。
辰溪一愣,陪笑問道:“你這是在小看我嗎?”
若說昨夜之前辰溪的自信有不堅實成分,那麼現在,收了大石空間的他,已經有足夠理由相信自己必定有綻放異彩的那一刻。
所以,他雖是疑問,眉眼間卻透露著堅實的自信。
齊琳靜靜看他片刻,笑容緩緩盛綻開來,輕嘬一口淡淡清香的溪竹說道:“哪裏敢,辰重伯父的兒子,沒人敢小看。”
聽到這句話,辰溪的心裏不知為何覺得很不是滋味。也許是想起了鍾叔亦或是辰羽,竟是語氣沉重的說道:
“辰重是辰重,辰溪是辰溪,兩個不同的人,會走不同的路,至少現在,沒人敢小看的是辰重而不是辰溪。”
齊琳一愣,看了辰溪許久,才輕聲問道:“你不喜歡你父親?”
“我最後一次見他和見你一樣,都是三歲時候,依稀仿佛見過,依稀模糊的印象,無法具體形象,哪裏談得上喜歡不喜歡。你今天來不會是來談我父親的吧。”
依稀仿佛見過你,這讓齊琳想起城主府大牢前的見麵,那個笑著走出牢門的清逸少年皮賴玩世不恭的話語。
“當然不是,不過既然談到了你父親,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
齊琳從身上解下一塊圓形的玉佩遞給辰溪。
玉佩一到辰溪的手裏就氤氳出一團土黃色光芒,上麵雕刻的猛獸像是活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似要跳出玉佩,將辰溪一口吞掉。
齊琳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滿臉驚慕的說道:“果然是父子連心,這塊玉佩在我和我父親手裏就沒有任何奇異之處,在你手裏竟和在你父親手裏一樣……出現這等異象。”
“你是說這是我父親的?”辰溪有些驚訝。
“當年的婚約雖是口頭約定,但你父親卻留下了這塊玉佩,我也是昨夜才知道,我和父親回去之後,他才拿出玉佩交給我,並告訴我說,不管我們的婚事成與不成,這塊玉佩都要還給你。”
“為什麼?”
“因為這是當年的約定,原因我也不知道。”齊琳有些無奈的說道,“當年的事究竟是怎樣發生的,我和你一樣,都不清楚那些細節,但這畢竟是我們參與的事,我們都無法置身事外。”
趁辰溪還在為玉佩上的凶獸呆愣的時候,齊琳突然搶過了玉佩,笑著看向辰溪說道:“既然是伯父當年給的定婚之物,當然要有我保管,你有意見嗎?”
辰溪想起鍾叔給自己的玉玨,讓自己在龍魂祭壇上得到了那番造化,暗想這塊玉佩會不會也是父親給自己留的造化呢。正在猶豫要不要將玉佩要回來。